這事兒,誰說得準呢?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爹,沒有可是,今天已經撕破臉了,隻有將他們送進了牢中才行,今天是路修遠,明天應該就是咱們了,唇亡齒寒,這事兒,怎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喬秀蓮搖頭。
人不能這麼做。
要是現在事不關己看熱鬨,以後吃苦的是自己。
路修遠抿了抿唇,讚同她的意思,一定要報官。
要是不報官的話,這些人指不定會更加過分。
這次是殺一個人,下次呢,是滅門嗎?
路大伯知道這事兒非同小可,有點後悔自己和路修遠走得太近了。
要是走得太近的話,被牽連了,倒黴的也是自己。
本來應該理智一些才是。
今天太魯莽了。
好在喬秀蓮剛才鬨出了這麼一出,倒是讓他輕鬆了不少。
至少和路修遠的關係疏遠了一些,應該不會被牽連了。
倒是喬家,和這個煞神關係不錯,現在知道慌了。
哈哈哈,他真想大笑起來。
這路修遠真是個倒黴的東西,以前克死爹娘,現在誰和他親近就會被克了。
果然是不能和他有來往,不然就會有性命之憂。
喬二郎心裡發苦,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要聽喬秀蓮的。
她說得沒錯。
從小生活在這個村裡,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人心的可怕。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隻有遇到了事兒,才知道人心的黑暗。
路修遠已經找來繩子,將他們捆了起來。
打結的方式很特彆,像是專業的似的,他們都掙脫不開。
喬秀蓮看了一眼,暗驚,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看起來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難道這些年真的是去了西域的軍營中?
可他這麼跑回來,算不算逃兵?
看他的性子,不像是做逃兵的人,所以,要說他是去了軍營中,好像有點說不明白吧。
說不明白。
她也沒深思,這會兒實在是沒時間。
將八個人跟捆粽子似的,捆了起來,一個個的丟到了路修遠家的柴房裡。
柴房有了一定的年頭,這還漏雨呢。
之前剛下過雨,這裡頭都潮濕了,半夜涼得很。
一進去,因為太冷了,喬秀蓮哆嗦了一下。
“你出來吧,我進去就行。”路修遠將她拉了出來,換他進去了。
他的手溫熱,拿開時,竟然讓她有點失落。
大概是天太冷了,想有點溫暖來著。
“彆讓人死了,給他們點點炭火吧。”喬秀蓮叮囑道。
大冷天的,在這個地方,指不定還會凍死了呢。
雖說是南方,可這年頭,凍死的不在少數。
何況他們已經被揍了一頓,現在體弱。
路修遠回道:“知道了。”
他在忙,她在叮囑,這個相處方式,怎麼這麼像是夫妻?
喬秀蓮呸呸呸的幾句,今天一定是被那群人刺激多了,這才開始有了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