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喬秀蓮的胖臉上爬滿了疑惑。
事到如今,石蛋沒有必要騙她。
但是,這到底是誰乾的?
何人所為?
石蛋跑進家門偷東西已經足夠驚悚了,現在還有人盯著她。
這算是個啥事兒啊。
喬秀蓮狐疑的看了石蛋一眼,問道:“那你知道是誰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能不說嗎?”石蛋又翻了個白眼。
“無非就是你在村裡的狐朋狗友罷了,你再想想。”喬秀蓮提示道。
石蛋:……
喬秀蓮看不起他,好像也是正常的。
她憑本事賺錢,而且也能賺到不少錢,他這種隻會偷雞摸狗的,好像是配不上她。
他好像都沒有資格去她跟前提親。
身為男人,不務正業,家裡也錯綜複雜的,嫁給他才是吃苦呢。
石蛋生出了一股濃濃的自卑情緒。
“不知道,他們做壞事兒也不告訴我啊,都說是狐朋狗友了,都是酒肉朋友。”石蛋搖頭。
酒肉朋友,哪有真心的。
像是做賊這種事兒,都是自己單打獨鬥的。
要是被人知道了,一定要過來分,那自己不是等同於給人白乾活了嗎?
“那是什麼讓你生出要偷我們家的臘肉的?因為賭輸了,一念之差?”喬秀蓮問。
其他人都強打著精神來聽,都盼著能讓她回心轉意,不報官了。
昨晚發生了事兒後,他們的家人過來看了一次,但是後麵發現撈不走人,覺得丟臉,也不過來撈了。
要是真的到了牢中,這可是要吃苦的。
生殺大權,可都是在喬秀蓮的手上了。
“也算是吧,缺錢,啥都能做得出來,家裡不可能給我錢的,我要是還不上賭債,可是要被人打的。”石蛋卑微道。
忽然想起了點什麼,他眼前一亮,道:“也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其實還有狗蛋,狗蛋以前沒錢的時候,看到你們去鎮上,就說,要是能偷走你家的臘肉,肯定能賺到一大筆,我缺錢的時候,就心動了。”
越說越是沒有底氣,聲音小了許多。
喬秀蓮會給他一個嗬嗬。
她的眼神犀利,掃了掃在場的其他人,問道:“和你們無關?”
其他人忙不迭的搖頭。
喬秀蓮大概是信了。
原本就是些慫蛋,事已至此,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她看著明顯心虛的狗蛋,挑了挑眉,道:“說吧,好好解釋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狗蛋嘴裡的破布也被撤了,他不滿道。
從昨晚到現在,都沒能喝上一口水。
口乾舌燥的,看到喬秀蓮,莫名的有點不滿。
大概也是因為畏懼的。
喬秀蓮冷笑一聲,道:“說吧,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喬秀蓮發脾氣起來,當真是讓人心中畏懼。
總覺得眼神跟刀子似的。
狗蛋不肯屈服,他梗著脖子,嚷嚷道:“我有啥好說的?我難道會盯上你不成?也不看看你是個啥玩意兒?”
啥玩意兒?
喬秀蓮眼神眯了眯,一腳踢了過去,罵道:“那你說,是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