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無比,感受不到些許的熱意。
“你還好嗎?”火光下,路修遠的唇色有點發白。
“還好。”路修遠笑了起來,多了幾分的生動,道:“安心,我不是那麼輕易被打倒的。”
“以後這些事兒,你不用管了,我也不管了,我不能讓你覺得,娶了我,總是有這麼多的麻煩事,娶妻當娶賢,你爹娘不在了,我不能讓你如此。”喬秀蓮歎氣道。
跟著她,又是淋雨,又是吃牢飯的,真是苦。
她當真是個不賢的媳婦。
好在上頭沒有婆婆,不然知道是這樣的話,再講道理的婆婆,也會因為心疼兒子,而給她臉色看。
喬秀蓮知道自己理虧,也不敢說什麼。
“這本不是你的錯,更何況,若是娶妻,不是為了折騰,還娶妻乾什麼?”路修遠好笑。
以前爹說過,娶妻,並不是讓她來伺候自己,為自己傳宗接代的。
主要是需要一個人來陪伴自己一生。
一輩子,總是要折騰折騰,才能過去。
更何況,他看上的,就是她的這一份赤子之心。
愛憎分明,卻也是個心軟的。
若是她漠視親情,他才覺得可怕呢。
給喬二郎麵子,是個心軟的,也是她有感情的一麵。
若是一個人,對親情都是冷漠的,你怎麼肯相信,她對你,就是真心實意的呢?
“我以後也不折騰了。”喬秀蓮沒好氣道。
不是因為她已經被現實磨平了棱角,是她懶得管了。
這次之後,也算是和大房恩斷義絕了。
肯冒著生命的危險,肯冒著雨,過來找人,已經是二房足夠好的了。
以後大房要是不帶腦子,二房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再站出來了。
路修遠隻是笑笑。
喬二郎找得很急,聲音倒是不小。
雖然叫了一個多時辰,嗓子倒是已經啞了不少。
但還是拚命的在叫。
山間回蕩著他沙啞的聲音。
虎子和平子沒出聲。
大概是小時候看到伯母一家總是欺負自家,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感。
能來,那是因為還算是一家人,是因為知道人命關天。
但,要讓他們幫忙喊,那是不可能的。
喬二郎喊得聲音都啞了,聲音越來越小。
黑夜中,路都看不到,深山老林裡,本來就是人跡罕至。
雖說是有山路,但是說起來,終究還是處處都是陷阱。
這山裡,路上,原本就是滑的,一不小心,走著走著。
喬二郎忽然停了叫聲,道:“你們聽聽,是不是有人回應?”
下雨聲越來越大,滴答滴答的聲音,加上大家都是疲憊的,所以,一時間倒是沒聽到什麼。
但仔細聽的話,聽到不遠處的樹下,的確是有回應生。
“老二,老二。”是喬大郎的聲音。
“在呢,大哥,你在哪兒?”喬二郎忙跟著回應道。
“我們跌到了一個陷阱裡頭。”
有了目標,大家夥都是順著這條路走去。
快步朝著聲音的源處走去,看到了裡頭,陷阱是獵人為了打獵布下的,因為下雨,裡麵已經積水了,到了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