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那麼快乾什麼,趕著去投胎嗎?”喬大郎嗬斥道。
原本就是看不慣女人太猖狂,如同喬二郎這般,被一個女兒給騎在頭上。
他更加是看不下去。
要是喬秀蓮是他的女兒,少說被揍了一頓。
“趕緊走,趕緊走,大哥,你就少說兩句吧。”喬二郎有點不耐道。
明明是為了他好,結果,他非要折騰。
真是不知道腦子裡怎麼想的。
“少說什麼,沒看到我們受傷了嗎?還走得這麼快,哪有這麼對付人的。”喬大郎不滿道。
他腳底下受傷了,雖然隻是傷到了皮肉,但是在這雨天,也是被雨水淋得刺痛。
加上腳崴了,腳踝腫了起來,老高了。
哪怕兒子左右攙扶著他,但是每次走一點,腳底下就痛一些。
這些人帶來了傘,也不分給他們擋一下雨。
喬大郎感覺自己這個大伯,有點像是白當了。
豈能不生氣?
“你受傷是沒錯,可你兩個三個兒子,不都是沒怎麼受傷嗎?這小夥子都不小了,娶親都有了,扛起你都不是問題,你裝給誰看呢。”喬二郎也忍不住刻薄了起來。
大概是知道回去晚了,指不定會被狼吃得渣都不剩。
所以,在生命跟前,他還是選擇要命的。
何況,他看到了路修遠背後滲出來的血,也知道喬秀蓮為何會如此憤怒。
說到底,路修遠是她的逆鱗。
偏生喬大郎還要拿喬,喬二郎都煩了。
“你怎麼說話呢,我是你大哥。”喬大郎嗬斥道。
“我是你再生父母的爹。”喬二郎也堵了回去。
“那大伯不是要叫爹作爺爺?”平子納悶道。
因為是在山間,說話聲音不小,就算是隔得遠,可到底是因為山中清靜,所以,聽得格外明顯。
噗嗤……
走在前頭的人都笑了。
是這麼說。
沒想到喬二郎還算是孺子可教也。
至少不會一直當個包子。
“等喬叔上來吧,我想站一會兒。”路修遠笑了笑,道。
喬秀蓮急得滿頭大汗,原本是長得胖,就容易出汗,加上急的,她的臉都白了不少。
他知道她急,可他自己還能忍得住,所以,隻盼著能休息一會兒。
喬秀蓮看著路修遠,看他麵色還行,於是就停了下來,從懷裡掏出幾顆藥,都是消炎藥。
“吃了。”她不容置疑道。
虎子遞過來水壺,路修遠無奈,接了過來,吞了藥。
這段時間,自己生病,都被她當成是藥罐子了。
雖然那些藥,的確是有作用的,至少比他之前吃過的很多藥作用都大多了。
也很見效。
但是,被當成是藥罐子,他也有點無力。
說起來,他是個結實的男孩子啊。
自從娘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對他如此噓寒問暖了。
已經很少體驗過親情的感覺了。
當初趁著喬秀蓮不在,路大伯來問過他,問他說,娶了喬秀蓮,不後悔嗎?
娶了誰不行,一定要娶一個胖子回家,也不覺得丟人現眼。
當時他猶記得,自己鐵青著臉,瞪了路大伯,說道:“自己娶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讓你少管閒事。”
說起來,其實,自己為何會選擇她,心裡有數。
因為她能給他家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