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顧誠樺十分滿意喬麥的實識務。
身手好,頭腦靈活,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
拋開其他不談,單純隻論她個人的話,他會很欣賞對方。
“既然喬小姐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顧誠樺說,“我確實有事想請你幫個忙。”
“是什麼?”
顧誠樺眼皮耷拉,掩住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沉,他歎息道:“前幾天昀川已經轉移到看守所,這個孽障是犯了錯,但他現在已經為他的行為買了單,怪不得旁人。隻是他到底是我兒子,這幾天生病了,病得很是厲害,特彆地想見你。”
“這段時間他經過反省,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想趁此機會,當麵向你道歉。”
原來顧昀川還沒對見她死心。
喬麥多次收到電話,稱顧昀川提出要見她,問她是否願意。
她一律拒絕。
對於顧昀川等社會毒瘤,喬麥可謂深惡痛絕。
“沒問題。”喬麥爽快答應。
“也不知道如何感謝喬小姐,光是口頭感謝,終歸是淺了些。” 顧誠樺從善如流,“既然喬景亦是你的朋友,那我說什麼也要給我侄兒另選一個製作。”
隨後氣氛愈發融洽,顧誠樺說明天中午休息時來接她去看守所,不會耽誤她上表演課。
等吃完,他親自送喬麥到會所入口,目送她離開。
顧舟說:“顧總,這個喬麥太囂張了,完全沒把您放在眼裡。”
顧誠樺臉上的假笑淡下去,沒有說話。
顧舟揣摩他的神色,低聲道:“要不還是從楚思思入手,給喬麥添添堵也好。”
顧誠樺“嗯”了一聲:“你看著辦吧。”
*
上車之後,芳芳開始不停怒罵姓顧的那波人。
她在娛樂圈混,也不是傻白甜。
“小師叔,那個顧誠樺分明是在威脅你!你不答應他去見顧昀川,他就讓喬哥拍不成《急速救搖》,資本家的嘴臉太惡心了!”
說完,她從後座打量喬麥臉色,見她特彆平靜,再對比自己的嘰嘰喳喳,顯得多少有些違和。
她不解地問:“小師叔,你不生氣啊?”
“生氣。”喬麥說。
可你這一點也看不出來呀。
一定是這幾天上表演課讓小師叔對表情管理有了深刻認識,正運用到生活上。
芳芳頓時明白過來。
喬麥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口:“這件事不要告訴景亦。”
芳芳點頭,她擔憂道:“這次隻是讓你去見顧昀川,萬一他下次又威脅你去做其他事呢。”
喬麥安撫小姑娘:“那也要有下次才行。”
芳芳愣了兩秒,後知後覺地在心裡“啊??”了一聲。
……什麼叫“要有下次才行”?
意思是不會有下一次威脅。
可顧家實力和財力擺在那兒,真要限製喬哥以後在圈內的發展,並不難。
飛池影視是業內三巨頭之一,另一個有明達影業,而明達影業後麵是整個明達集團,飛池剛一剛明達影業還行,又哪裡剛得過明達集團。
想到這裡,芳芳腦海裡猛地躥出一個可怕念頭。
她決定以後啥也不問。
小師叔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
當晚,喬景亦有一個活動拖到半夜,忙得回不了家。
第二天早上,喬麥沒讓芳芳跟著,她獨自開車去上表演課,到了中午,顧誠樺準時出現。
因為時間關係,他在車上準備了豐盛的食物。
喬麥也不客氣地儘情享受。
到了看守所,手續顯然辦好了,一路暢通無阻,喬麥進了一間會見室,顧誠樺卻沒有隨她一起,而是等在外麵。
喬麥不是第一次到看過所。
——在海城,因為見義勇為,有過兩次嫌疑人要求見她,她去了。
她在椅子上坐下,約莫過了幾分鐘,門被推開,戴著手銬的顧昀川進來了。
他穿著看守所的製服,頭發剃成板寸,原本算得上英俊的五官削瘦得成了皮包骨頭,臉色慘白,高大的身體變得佝僂,眼下大片青灰。
再看雙手,手背殘留不少傷痕。
很難將這個人和囂張跋扈的顧少聯係在一起。
見到喬麥,顧昀川突然陰沉沉地低笑出聲,隨後他輕輕開口,喊她的名字:“喬麥。”
聲音嘶啞,帶著說不出的森涼。
他的眼中,對麵的女人,一身嬌嫩可人的淺粉長裙,一半頭發紮在腦後,剩餘披散,頭頂彆了個精致小巧的紅色蝴蝶結,眉眼動人到了極致。
她坐在那裡,寒意浸骨的會見室竟也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顧昀川在喬麥對麵坐下。
他死死盯著喬麥,像是要吃了她似的,但聲音卻陰柔:“你說你叫喬阿宜,可真是騙我騙得好慘。”
“我沒騙你,”喬麥眨了眨真誠的大眼睛,“喬麥是我大名,喬阿宜是我小名。”
“我更喜歡你叫我阿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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