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四(1 / 2)

神魂之判官 退戈 7065 字 7個月前

褚玄良摸了一下大門,又在門口轉了一圈,掏出一張符紙,貼在大門上,然後又將一張白色的字條貼在旁邊。做完這些後,過去找江風。

四人擠在江風狹窄的客廳裡,中間不合時宜地擺放著一個VR跑步機。

褚玄良說:“我這次順道去了下C市,調查一個跟失蹤有關的委托。”

張陽陽:“道士還管這個?失蹤不是警察的事情嗎?”

“是,本來是,但這個有點不一樣。”褚玄良說,“這份委托是他們很久之前就拜托過我的,但當時失蹤人已經確認死亡,看不出什麼。失蹤人的父母手上沒有證據,也沒什麼明確的信息,說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我就沒有在意。但他們始終保持著經常來道觀上香的習慣。而且不僅是我們道觀,還有各地比較有名的道觀他們都去。我的好幾位道友被他們找過,可真的無能為力,沒發現異常。這對委托人還是不死心,幾乎把所有的積蓄都捐出來了,導致原先還算富裕的生活變得非常窘迫,讓眾道友很不安。”

褚玄良說:“最近他們生病了,身邊沒有人照顧。師父就叫我跟他們說清楚,順便幫他們找一個看護,不要收他們的錢。可委托人還是非常堅定地跟我講述他兒子的情況。我從他們嘴裡聽見了XX網絡有限公司的名字,才發現有點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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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在三年前,有一對中年夫妻來道觀委托。

他們兩人的兒子田某,在大學畢業之後忽然失蹤,給他們的賬戶裡打了一大筆錢後,手機、W信、企鵝,各種通訊工具全部失聯。

房子退租,找不到人。實習工作辭職,沒有任何解釋。所有朋友同學全部斷交,強製斷開聯係。整個人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兩人非常緊張,以為他是遭遇了不測。因為兒子剛剛畢業,花費需求多。雖然簽署了實習合同,但工資微薄,彆說給他們打生活費了,平時還需要二老稍稍補助一點。現在失蹤一個多月,忽然打來一大筆錢,明顯是出了什麼事情。

找不到人,兩人就報警了。

警方隨手一調查,馬上找到了他兒子的所在。田先生平平安安,找了一份新的工作,就在XX網絡有限公司,擔任總經理職務。失蹤是無稽之談。

褚玄良:“總經理?”

“對對,”田母說,“是總經理。可我兒子學的分明是師範啊!根本沒學過管理跟什麼計算機,請他去做總經理,合適嗎?我上網查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是正規企業,我都以為他們傳銷了!”

夫妻收到消息連忙趕去看兒子,但對方簡直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對他們愛搭不理,態度十分冷淡,隱隱有些慍怒的情緒。田母說起以前的事情,他從來不搭腔。飲食還好跟口音習慣都發生了變化。

後來再去找他,田先生開始以工作推脫搪塞,讓他們回去。公司也將他們拉進黑門單,門衛不許他們進去。

田父忍不住老淚縱橫:“這太奇怪了對不對?”

可是家庭親疏關係這種事,警方是不會管的。田先生定期給他們打錢,儘到贍養義務。加上人好好地活著,警員隻能慢慢開導兩位。

“我們當時找過道士,那道士說他沒什麼問題。我不知道那道士是不是一個騙子,可我當時隻相信他。太笨了,不知道去找彆人。”田母擦了把眼淚說,“他真的……他的身體一直很健康,每年都做體檢。畢業的時候也剛查完體檢,一切都是正常的。但從這事之後,看看,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呐,他就生病了。我看他經常咳嗽,嘔吐,進醫院……”

褚玄良:“你跟蹤他了?”

田母說:“我就等在公司門口,不放心,想看看他。”

褚玄良點頭。

“然後,大概過了半年多吧,他變得非常痛苦,隻能住在醫院。當時公司的人守在病房外麵,不讓我們見。後來把人接走了。接到了一家高檔公寓。”田母捂著臉哽咽道,“再半年後,有人通知我們他死了,給了我一個骨灰盒……怎麼會這樣……”

褚玄良:“那你知道他的死因是什麼嗎?”

田母:“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呀!我連骨灰盒裡裝的是不是我兒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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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警官翹著條腿問:“又是器官衰竭?”

“對。”褚玄良說,“我托人找關係去醫院問了問。檢測出來是器官衰竭。查不出具體原因。沒有服毒,不是事故或重病後的並發症。病人也沒有接受深入檢查,但病症非常罕見,是多器官同時衰竭,同步的程度簡單讓人震驚。醫院還沒開始商討治療方法,他們就離開了。死亡原因醫院留了個記錄,就沒了。”

褚玄良從懷裡掏出一張表格:“我又拜托人找了找。沒有醫院治療記錄,但是請了法醫做死亡原因鑒定記錄,且死亡原因為器官衰竭的,有那麼幾個。”

葉警官看了一遍,把紙遞給江風。

紙上列出了不同醫院的就醫記錄,其中幾人的履曆後麵,寫著“曾任職於XX網絡有限公司”。

要說這幾人的共同點,大概就是都很年輕,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照片上長相帥氣,身材筆挺。受過良好的教育,智商偏高。過往體檢記錄顯示全部正常。有些人所學專業跟任職工作有些許關聯,有些八竿子都打不著。

在入職該公司後,無一例外的身體機能開始減退。直到病情無法控製,又全部悄然辭職。

死亡時間最早的,曾擔任公司上級管理層職務。諸如總經理、首席財務官一類。到後麵,就變成了小組組長、助理、秘書。不僅如此,最近兩年死去的男人,所擔任的職務,跟他們所學專業也開始有了聯係。

察覺到其中貓膩之後再去看待,就會發現這種變化是有明顯目的性的。

如果死者間真的有所關聯,那麼幕後人在掩飾這些人的不正常行為。畢竟上層管理流動速度太快的話,容易引起警覺,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總是空降又忽然消失,難免不會遭有心人記恨。企業人事招收專業不對口的無經驗人員,也會被其他員工注意。

可見隨著企業不斷壯大,最近又準備上市,對方開始注重影響,正在慢慢轉變。

“到目前為止,加上你們昨天看見的那個,還有創始人的話,已經死了六個。”褚玄良比出手勢說,“按照時間來推算,差不多一年一個吧。有的身體狀況好,可以挨到一年半。”

褚玄良說:“因為這些人平時表現得不近人情,沒有讓人看出自己身體不佳的情況,且是在離職後迅速切斷了跟原單位所有人的聯係,公司內部人員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已經死亡,這導致警察問詢出現疏漏。如果不是往前追溯,還真發現不了裡麵的問題。”

偏偏這條看起來沒有問題的線,就讓他們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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