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幫忙將楊歡安放到床上。
導演轟散陸續過來的圍觀群眾,連同楊歡的助理,示意他們什麼都不準說。隻留下江風一行人。
孔溯道:“導演你去休息吧,這裡我們會幫忙看著的。人要是醒了再通知你。”
“道長,你是道士對不對?”導演走到江風麵前,拍著腦門說:“我就說呢孔溯來劇組帶的年輕人太年輕了,還給像老板一樣供著,肯定不是什麼助理!”
“不是。”江風說,“我叫了真道士過來。”
導演不明白:“什麼真假道士?”
江風在楊歡的床斜對麵的小沙發上坐下,手半架在空中,張開五指。
抬起眼皮,最後焦點定在床頭的位置。
導演靜靜觀察,此時也順著他的視線飄過去。身為導演,他對鏡頭內的細節變動很敏感。錯愕間,楊歡蓋著的被子上,莫名出現了幾個小腳印似的凹陷。
雖然看不見實物,但也足夠驚悚了。
“臥靠!”他跳了起來,快速彈到江風身後。
江風司空見慣,說:“你坐到旁邊等著吧。沒事的。”
·
褚玄良人還在A市,問清楚他的地址後,在協會裡吼一聲,讓附近的道友過去看看。
導演在房間裡抖了十五分鐘後,一位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士淡定趕來。
他一手架著件西裝外套,外套遮掩下似乎有把長劍。
孔溯裹著自己睡袍過去開門,發現不止有新來的道長,還有一臉便秘色的高餘慶。
道長側身進來,眼睛快速掃向兩個位置,問道:“兩個古曼童?誰養的?”
江風一指楊歡。
古曼童這東西,她以為是批發的嗎?還能兩個一起養?
還好那個女童是龍婆請出來的,本身沒什麼戾氣。也不會因為楊歡再請一個古曼童生氣而暴走。但這第二個,就不一樣了。
看他的周身氣場,明顯就不是普通的古曼童。此時眼睛猩紅,狀態已經有些不對勁。
江風對他有點眼熟,曾經見過一麵:“你是褚玄良的師兄?”
師兄點頭。右手從衣兜裡抽出兩張紅色的符紙,口中輕念兩聲,金光繞著他的手指閃現。
女童迅速飄進他的符籙裡,紅紙上留下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圖案。
另外那隻小鬼卻不情願地掙紮,還飛向窗口試圖逃開。師兄左手抵住劍鞘,拇指使力往上輕抬。或許是感受到懾人的殺氣,小鬼頓時收斂,乖乖被他收入紙中。
導演被房間內忽然興起的狂風吹得滿頭淩亂。等師兄將符籙塞進衣服口袋,才回過神來,問道:“道長,好了嗎?”
師兄說:“好了。”
張陽陽從椅子後麵走出來,記得褚玄良跟他說過這個人。隱隱就是腦補中那偉岸的身姿,攤開雙手在他麵前討要道:“這位道長,能送我一張轉運符嗎?”
師兄對著他的臉仔細看了兩眼,說:“你不用擔心。三星環繞,福星高照。隻要自己不作死,不會有人害得了你。”
張陽陽本來還是很開心,聽見後半句頓時萎了,嘀咕道:“我覺得你這前提條件很難成立啊。”
師兄輕笑一下,說道:“你的個性也是你的命,我說的作死是,因為好奇心故意去沾染一些和你無關的臟東西。但如果他們是主動過來找你,你最多隻是有驚無險。現在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導演在旁邊急迫道:“道長道長,那我呢?”
師兄理了理衣服,顯然不想多說:“我不是來算命的。”
“您不給我算命沒關係,但是請您給我們看看,這劇組是什麼情況?”導演指著楊歡說,“我們劇組短時間內已經有三個人出事了,是不是跟她有關係?我之前請了幾個道士,都沒有用,道長您幫我們看看?”
師兄說:“隻是比較倒黴而已。”
導演:“那是誰要害我?做法事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