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良去到道觀的後院,找那位不安分的女信眾。
準確地說,或許對方並不是乾元觀的信眾。
見人出現,秦如站起來,她有些急切,又掩不住失望道:“怎麼還是個年輕人,我要找你們道觀的觀主!你們彆敷衍我,是再說一遍,我要找你們觀主!”
褚玄良說:“我師父不是誰都能見的。他現在正在閉關,你有事的話可以先跟我商量。”
“你行?我已經請了十幾個道士!什麼白雲觀清山觀,他們都不行!”秦如忽然轉了口風,說道:“你是他們之中最厲害的對吧?那你也行,你跟我去我家一趟。如果你看不好,就請你師父出關,這個有問題嗎?”
褚玄良聽見了隔壁的道觀名字,狐疑道:“白雲觀?他們去了之後說什麼了嗎?你是從白雲觀裡找的人吧?”
秦如:“他們什麼都沒說根本就是個騙子!還想騙我的押金!你,我不管你能不能做到,隻是你師父肯出來,我馬上給你一百萬。怎麼樣?”
褚玄良本來是要去的,但聽見白雲觀的人推諉,心裡就有了戒備。再比對著她的條件,忽然就明白了,說道:“你就是那個,三番兩頭找江風去見麵的人?”
秦如愣了下:“你是江風的朋友?”
褚玄良問:“你是怎麼知道他的?他根本不是我道門中人,不要去打擾無關人士。”
秦如激動道:“所以你們都不肯幫我?我女兒才十四歲啊,你們是有多狠毒?合起夥來見死不救?這根本就是蓄意謀殺!”
江風會選擇袖手旁觀,肯定有他的原因。白雲觀的人也這樣做,褚玄良就知道,此事大概不單純。
他見這女人說不通,乾脆推拒說:“你可以把你女兒帶到道觀裡來,道觀的神像是有法力加持的。如果真有問題,來拜一拜,也能好一點。”
“我出一百萬啊!一百萬!就讓你去我家裡看一次!這樣也不行嗎?”秦如不可置信道,“你瘋了吧?你們道觀一天到晚,就指著那些扣扣索索的家夥十塊錢十塊錢的捐,多久能賺到一百萬?”
小師弟說:“不是我們可愛的信眾十塊錢十塊錢地捐,是您雖然年紀已經上了五十,但智商和記憶還停留在幼齡的消費水平吧。”
小道士:“而且那是十塊錢嗎?那明明是愛啊!”
褚玄良對她印象已經是差到了極點:“要是好好來說明情況,彆說一百萬,就是一塊錢,我也可以去。但是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我不缺這一百萬。”
秦如見他說不通,咬唇道:“你們出家人不是一直以慈悲為懷嗎?”
“不,我們道家講求隨性而為。”褚玄良對她這話哭笑不得,說道“這位施主,寺廟出門左轉,慢走不送。”
“不!我也不是這麼好打發的!”秦如氣哼哼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兩手環胸道:“我女兒的命在這裡擺著,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解釋,我跟你們沒完!”
兩個保鏢出列,站到她的前麵擋著,好似道士們真要拿她怎麼樣似的。
旁邊的小道士拉開馬步,防備道:“小小鼠輩,也敢在我道門鬨事?玄良師兄!”
褚玄良直接從腰間摸出一對紙人,對著空中一吹,然後掐決畫下一道符。
秦如正硬氣著呢,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托著自己的屁股,而自己竟然真的騰空了,再一眨眼,已經被丟出了門。
她摸著摔疼的屁股,整個人都是懵的。一時間都不知道生氣,隻是木然地眨眼。
褚玄良冷眼看著她,說道:“敢來我道門惹事,陰間的保險買好了嗎?”
那兩位保鏢也是傻眼。
這種反物理反科學的畫麵,說實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根本不能相信。還一直覺得是雇主封建迷信。
現在……也不是非常相信。
這一定是魔術,是的。
小師弟:“兩位壯壯,需要我幫你們走,還是你們自己出去?”
那兩人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忙不迭道:“我們自己走!叨擾,失敬……”
兩位保鏢扶起秦如,給她戴好帽子太陽鏡,半扶著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