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這種“曲線送死,傷害全吃”的壯烈行為,三人難以形容自己的感受。
這起碼證明多讀書是好的。褚玄良都猶豫要不要去報個深造。
但他智商一向正常,沒有出現特彆的低穀。
褚玄良問:“你那個同學呢?現在在哪裡?”
“回到家以後,我發現……我也聯係不上她了。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去她家後她爸媽也很凶地說她不在。”繆繆聲音弱了下去,“他們其實是一起在騙我是?”
褚玄良:“還是挺聰明的啊,這麼快就反應過來。”
繆繆:“……”
褚玄良掏出筆,說道:“你把他們的號碼,名字,地址,還有照片這些東西都給我。最好是能有身份證號。我來幫你找。”
繆繆問:“你們要報警嗎?”
褚玄良:“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們有自己的方法。”
繆繆把另外兩人的號碼報了出來。
褚玄良照著她給的手機號碼撥過去,不出意外地提示欠費,於是另外找熟人幫忙查了一下。
查號碼這種事情是很快的,現在的手機號全部經過實名認證,不像以前街頭隨便買張卡就能將就地用一用。
繆繆的那個同班同學在之後辦了一張新號碼,且該手機號近期有使用記錄,而那個所謂的大學生男朋友手機停機已經很長時間,也沒有補辦的跡象。
褚玄良先試著聯係那個女生,繆繆叫她小霞。
第一次打的時候剛剛接通,就被對方暴躁地掛掉了。
褚玄良覺得有點犯困,才想起來現在還是深夜。但夜裡不睡的人哪有讓彆人睡的道理?何況就是這三個惹禍精搞的事。
他孜孜不倦地打了第三個第四個,被拉黑後又借了江風的手機繼續打。
終於,一道女聲在對麵響起,對方氣急敗壞道:“你誰啊!乾嘛呢有病啊!”
褚玄良沉默半晌,說:“我開了免提。”
江風:“……我知道。”
小霞氣急,衝道:“有話說話,沒事我掛了,有病啊你們?!”
“我聽到了一點聲音。你身邊應該沒有人,那就是鬼。”江風淡淡說,“你也被鬼纏上了?”
小霞的聲音頓時輕了下去,帶著一絲顫抖問:“你聽見什麼了?”
江風從褚玄良那裡接過手機,說:“是有人在哼歌,她的跟你聲音不一樣,現在已經停了。還有什麼東西被翻動。你在做什麼?”
聲音聽著細碎,還很模糊,有點像隔著什麼東西傳來的背景音,
是個女人的音色。腔調也有些奇怪,跟捏著嗓子學戲腔,又學得不倫不類一樣。
小霞說:“我在……化妝。”
眾人一臉茫然。
輕聲的“啪啪”拍打,聽起來的確像是在上妝。
褚玄良:“你大半夜,在化妝?”
小霞:“就是在化妝啊!我……”
“女人怎麼能不化妝?”
後半句不是小霞說的,是另外一個人說的。
對方還笑了一下:“我不管你是誰,但勸你不要多管閒事。我們現在生活的很快樂啊。”
江風:“把你現在的地址報給我。”
小霞聲線平坦,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平淡道:“我要睡覺了,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
然後電話當即被掛斷。
重新打過去,對方關機。
聽見裡麵的忙音,繆繆問:“她怎麼回事兒啊?難道她也是被騙了?”
褚玄良說:“受害。”
繆繆發現這事以後,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這是智商尊嚴的問題啊。
繆繆說:“我就說。他們說受騙的人,被騙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忽略所有漏洞。人之常情嘛。”
她端起桌上的甜湯喝了一口,水分淌過喉嚨,就再也抑製不住,開始大口地猛灌起來。
江風從她手裡搶過碗頓到桌上,對方的眼睛都直了,過了片刻才恢複正常,後怕地吐出一口氣。
褚玄良說:“你就跟我們呆在一起,不要亂走。你身上不適合帶符,但情況也不樂觀。我想你剛才自己都看見了。”
那隻鬼還有點避諱他們幾個,知道躲著不敢出來。可餓死鬼終究是餓死鬼,控製住自己不容易。稍有可乘之機,或許又要惹事。
褚玄良最怕的是她進廁所以後不進來……畢竟餓死鬼可沒什麼不敢吃的。
褚玄良通過小霞的手機號碼,查到對方的私人社交帳號,然後再從裡麵的信息查到對方的IP,定位就在同鎮的不遠處。
“靠!”繆繆怒道,“原來她在家,她爸媽還騙我說她不在,我就說她沒錢了能跑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