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阮被點名,有些茫然的眨眨眼,遲疑道:“我說拿柚子葉洗洗?”
季詔連忙道:“不是這個,前麵一句。”
蘇阮微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我說那個小王爺剛冤枉了你們,結果轉過頭就被人打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做的……”
“就是這個。”
季詔拍了拍手。
謝青珩皺眉:“季詔,你怎麼了?”
季詔看著幾人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宇文良郴被打這事兒太湊巧了一些。”
“裴大壯說要請咱們看戲是臨時決定的事情,宇文良郴怎麼就這麼巧也來了這裡?”
“就算真的隻是巧合,他聽到咱們說的那些話才跟咱們起了爭執,可是怎麼會剛好他才想出了陷害咱們的話,轉過頭來他就真挨了打?”
“你們還記不記得,剛才咱們本來是要直接走的,是謝家妹妹要打理儀容,蘇妹妹去叫水的時候又在樓下迷了路耽擱了時間,咱們才在樓上多留了一會兒。”
“如果沒有這中間的耽誤,咱們照理說早就不在樓上了,那宇文良郴被人打了,旁人會想到是誰動的手?”
屋中幾人聽到季詔的話都是麵色微變。
就連之前有些懷疑蘇阮的沈棠溪也是眼中沉凝了下來。
如果照著正常的來說,他們跟宇文良郴起了爭執,大吵了一家,謝嬛又哭了一場,大家彼此都有些尷尬,今天這戲肯定是看不下去了。
為免著萬一再撞見宇文良郴,招惹更多的麻煩,他們首選的定然是直接離開。
可是當時蘇阮提出來要讓謝嬛梳洗一下,就下去讓人送水過來,結果又迷路了半晌,就是因為這一會兒耽擱才讓他們留在了樓上一直等著,錯過了可能會對宇文良郴下手的時間和機會。
否則他們要是一早就離開了,那宇文良郴挨了打,再有人從中做點什麼手腳,怕是他們幾個都脫不了乾係。
在場的幾人都是世家子弟,哪怕年歲最小、性子最為跳脫的周奇,也早早就接觸到了那些陰謀算計的事情,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季詔話裡的意思?
裴耿沉了臉:“是有人針對我們?還是有人想要對付瑞王府?”
沈棠溪驀的就想起了最近朝中的事情,還有蘇阮的身份,朝著謝青珩看了一眼。
謝青珩幾乎同時也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一接觸,便知道他們想到了一塊去。
謝青珩開口:“怕是兩方都有。”
其他幾人聞言麵露詫異,季詔看著謝青珩有些陰沉的神色,正想要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麼,門外就傳來一陣冷沉聲音:“謝青珩,你是不是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