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秉謙答應下來,他迫不及待就直接開口說道:“老夫人,您既然這麼說了,想來已經有辦法了,你不妨直說,若用得上我們三家的,我們配合就是。”
謝老夫人笑了笑,領著三人和一直未曾開口的謝淵直接去了內間。
外麵獨留了謝青陽幾人。
蘇阮一直站在旁邊,看著謝老夫人三言兩語便誆了白秉謙幾人上船,連帶著讓他們和謝家綁在一起。
白秉謙他們是接了謝家的消息才趕過來的,雖然知道了一些今天事情的起因,可未必知道曹家門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謝老夫人那話恐怕讓他們以為,那曹家門匾是他們幾個小的砸的。
對於京中權貴人家來說,門匾便是一府臉麵,砸人匾額那可是結死仇的事情。
謝老夫人之前突然動手,怕也就是存著這心思,事後又光明正大的領著趙正奇幾人招搖過市的回了宣平侯府,怕是曹家那頭得了消息之後,隻會認定了他們幾家已經結盟。
就算白秉謙幾人事後知道,那匾額不是自家兒子砸的。
到時候已經上了船了,再想下去哪有那麼容易?
謝老夫人看似言行不著調,可實則處處都留了後手,逼著白、趙三家想反悔都不行。
……
趙正奇被打的慘兮兮的,耳朵通紅,屁股更是腫了一大圈,他趴在椅子上哭喪著臉:“謝小六,我被你害慘了!”
白亦和嶽文也好不到哪兒去。
謝青陽腿上疼的厲害,見謝老夫人離開了,連忙歪倒在椅子上,一邊吸著冷氣一邊說:“你以為我就好了?”
謝老夫人那一鞭子差點抽斷他的腿,謝青陽總覺得他待會兒會直接被打死。
幾人看著謝青陽腿上那道鞭痕,都是齊齊一哆嗦。
白亦想起自家老爹剛才那恨不得片了他的眼神,委屈極了。
他抬頭正想說話,就看見蘇阮神情淡淡的站在一旁,臉上看不出來半點擔心。
他說道:“阮阮姐,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蘇阮說道。
“老夫人啊。”
白亦想起彪悍的謝老夫人,聲音自動低了幾分,“我看老夫人是動了大怒了,她連青陽都打,待會兒怕是也不會饒了你。”
蘇阮聞言揉了揉小腿說道:“犯了錯,就該受罰。”
白亦頓時一噎:“可是我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能抹平今天的禍事了?”
蘇阮掃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府中有兄長在前,他們會擔負起承擔家業的責任,府中的將來和門庭富貴也都有他們在,所以你們就能心安理得活成人人眼中的紈絝樣子。”
“可是白亦,你要知道,這世上沒誰是欠你的。”
“你的父親,你的兄長,他們對你好是因為他們在意你,因為你是他們的親人,而不是因為他們欠了你什麼,所以應該為你所有的胡鬨買賬。”
蘇阮靠在椅子上,小腿有些腫脹著的疼。
她一邊用手揉捏著,一邊冷淡說道:
“你們有著旁人羨慕不來的出身,有著旁人為之眼紅的家世,有著父母親人在旁,有著毫無緣由的護短,可是卻生生將自己活成了一團爛泥。”
“像你們這樣的人,若是被在荊南的我遇到,我怕是會恨不得直接掐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