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站在一旁,聞言回了句:“陛下這是覺得微臣平日話太多?”
“微臣還以為在陛下眼裡,微臣是個正經人。”
明宣帝正在喝茶,聞言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後,就覺得那茶水一個勁兒的朝著他喉嚨門裡躥。
明宣帝輕咳著瞪了祁文府一眼:
“祁文府,朕給你膽子了?連朕的玩笑都敢開?”
“微臣不敢。”
見祁文府乖乖受訓,垂著眼簾一副剛才什麼都沒說的乖覺樣子。
明宣帝放下茶杯嗤了聲:“朕瞧著你就是最不正經的,小心朕哪一日便摘了你的官帽子,讓你上街乞討去!”
祁文府聞言說了句:“那陛下記得賜臣個金飯碗,讓微臣奉旨乞討。”
“……”
哪怕如明宣帝也是被他臉皮之厚給驚著。
葛彰在旁看著兩人互動,不由朗笑出聲:“祁大人,你這也忒不厚道,都被陛下罰了乞討了還要拿著金飯碗,小心出去挨揍。”
明宣帝聞言也是忍不住笑起來:“就是,回頭你要真乞討了,朕就賞你個破碗兒,省的出去遭賊惦記。”
謝青珩幾人進來的時候,就聽見裡頭全是笑聲。
走近之後,就見到明宣帝像是心情極好,眼底笑意未散,而旁邊的太子也是跟著嘴角輕揚。
當明宣帝說出讓謝青珩往後好生輔佐太子時候,季詔眼底滿是意外,嚴真神色不解。
倒是曹黎,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中選,哪怕他表現的再出色,皇上和太子也不會選中他,所以麵色是最正常的一個。
可他卻絲毫不知道,他這幅表現落在明宣帝眼中,卻成了頗有城府。
幾人跪下行禮之後,明宣帝便讓太子和謝青珩好生親近親近,太傅葛彰也跟著一起,而其他三人則是勉勵了幾句,各自賜下了一枚玉玦後,便讓他們退了下去。
等人走後,明宣帝才開口說道:“這個曹黎,倒是個城府深的。”
祁文府說道:“也算不得城府。”
見明宣帝朝著他看過來,他才繼續道:
“之前曹家和謝家不是鬨出點兒事來嗎,微臣聽說曹大人當場吐了血,前兒個夜裡還連夜讓人將曹黎從國子監中帶了回去,聽說是病的下不了床了。”
“曹黎或許是本就沒想著要贏了這場考校,也或許是擔心曹大人病情,所以心思才不在這事情上麵吧。”
“不過說起來,曹大人被謝家幾個孩子氣得大病,如今皇上挑中謝家長子跟隨太子,曹家那頭怕是會更加糟心了,也不知道那曹大人會不會多想。”
“病中憂思,可不利於康複。”
明宣帝聞言頓時臉色微沉:“不過就是幾個小兒胡鬨的事情,怎就氣的大病,再說朕挑誰給太子,還要他曹雄說了算?他能多想什麼?”
祁文府在旁說道:
“可微臣聽說,曹家這兩天一直有請太醫過府。”
“而且坊間也有傳言,說謝家之人仗勢欺人,那謝老太太更是彪悍的很,不僅一鞭子將曹雄打的重傷在身,事後更是吐血昏迷,至今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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