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邵琛和方淳表現十分出色, 陳茉和陳梅姐妹倆這個年, 過的可謂是格外順暢。
徐桂芝仿佛從更年期的暴躁裡徹底走出來,每天都樂嗬嗬的, 等看到兩個帥氣出色的女婿,更是歡喜的難以自持。
老大結婚有了孩子,二姑娘三姑娘各自有個出色的男人,現在就剩下老四了。
可老四陳衛民今年剛成年,在念高一, 顯然談娶媳婦的事兒還尚早,更何況,在徐桂芝心裡, 老四以後也是要去上大學的,過早結婚,反而不好。
你看看家裡的兩個閨女,不都是出去見過世麵,才能找到這樣的金龜婿?
這邊徐桂芝對陳衛民比較放心, 那邊兩個姐姐, 倒是沒這麼心大。
“這兩年我的事情比較多, 也不知道你的生意究竟做成什麼樣了,你現在年紀大了,大哥管不住你, 我和二姐又不經常在家。”
陳衛民的小臥室裡, 陳茉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 說道:“趁著這個時間, 你也說道說道,以後是想走哪條路,你倆姐夫也算是多少有些本事,不能說一定比你強,但好在比你大一些,能給你些建議和幫助。”
因為知道青春期的少年都有些叛逆敏感,所以陳茉說話很是注意。
陳梅在旁邊也笑:“實在不行,你跟我們透透底,我聽你三姐說,你這兩年也算是小有資產了。”
陳衛民瞥了一眼兩個姐姐,覺得很是頭痛,悶聲道:“沒啥資產,相當於二姐夫給咱媽的那個數吧。”
謔,這口氣,還真不小。
陳梅不是太相信,倒是陳茉心裡多少有些譜兒,沒覺得太過於驚訝。
陳衛民這兩年,可不僅僅是在學校上學那麼簡單,一有時間,就帶著人四處奔波,收舊物件。
搞收藏這種事情,隻要你有眼光,手段高明,絕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可就是因為盈利額太高,反而讓陳茉有些擔心。
“我知道你自己主意大,我們也不是說一定要乾涉你的生活,但就是想知道,你以後是怎麼打算的。”陳茉斟酌著說道:“比如,這學,你還打算繼續念下去嗎?”
生意學業肯定不能兩邊兼顧,陳衛民在學校缺課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這事兒都沒讓徐桂芝知道罷了。
都是大哥陳衛國在後麵給他擦屁股,現在過年兩個妹妹回來,他自然是要悄悄通個氣兒的。
不然以後若是弟弟長歪了,誰負責?
“你前兩年,不也是一樣事業學業兩邊倒嗎,也沒少曠課,有的還是我幫你兜著的。”陳衛民斜了二姐一眼,委屈道:“怎麼到我這裡就不行了?學肯定是要上的,我以是要去學考古的。”
這還學會犟嘴了。
陳茉氣的咬牙,可終究是自己不占理,索性換個思路,問道:“去哪個學校考古?”
陳衛民一仰頭,嘿笑道:“清華。”
“行,兩年以後,我在北京等你。若是到時候你沒本事考過來……”陳茉不懷好意的瞥了一眼他的床底下,說道:“我把你床底下藏得寶貝,全都給你砸了。”
陳衛民頓時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然而讓他驚恐的還在後麵。
陳梅聽到三妹這麼說,頓時兩眼光放:“啥?老四床底下有寶貝?讓我瞅瞅!”
“沒有沒有,二姐你快出去……媽,二姐搶我東西!”
少年的慘叫聲穿透到院子裡,徐桂芝聽到了也不以為意,反倒是說道:“你那床底下都是些破爛瓶瓶罐罐,有啥寶貝的,彆說你二姐,連村口收破爛的四大爺都瞧不上,上次他路過家門口,我把你那東西給他瞧了瞧,他……”
沒等徐桂芝說完,就看到陳衛民一臉欲哭無淚的跑出來,慌張問道:“你把我床底下的東西當成破爛賣給四大爺了?”
陳茉和陳梅跟出來,也都有些揪心,緊緊的看向徐桂芝。
那可是動輒一件好幾萬的東西!
賣給收破爛的,可真是能耐呢!
“哦,他說都是些瓶瓶罐罐,不值啥錢,搬起來也不好搬,容易碎,就沒收。”瞧見兒子閨女都一臉緊張,徐桂芝有些摸不著頭腦,嘲笑道:“收破爛都看不上的,你們倒是還當寶貝了。”
陳衛民鬆了口氣,轉過身一臉哀怨道:“我就算是拚命也要考到清華去,這個家真是沒法呆了。”
兩位姐姐皆是一臉同情,一左一右捏住他的臉揉了揉,表示加油鼓勁。
陳茉在家呆了半個多月,等正月十五過完以後,她和邵琛就開始準備回京了。
方淳和陳梅也要回廣州,他們的公司,需要兩人回去把持。
成年以後,家就是個暫時的港灣,大多數人,都要為了生計,為了學業,天南海北的闖蕩。
徐桂芝雖然不舍,但也就是嘮叨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