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就這麼沉默著對視半天,唐宮忽然迸發出一陣猛烈的大笑,一邊笑一邊拍大腿,“哈哈哈哈,果然有趣,有趣有趣!沒想到素來不在意兒女私情的老趙你如今也成了繞指柔。放心,我又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你同那位江姑娘眉目傳情?隻不知什麼時候辦喜事,我也來討杯喜酒喝喝,回頭若是有了大侄兒,也彆忘了告知我一聲,該有的禮那絕不能缺了。”
說到胭脂,趙恒的眼神不自覺柔和許多,“她還小呢,得等等。”
徐峰他們回來之後,鏢局一下子就熱鬨了,人來人往的,臉上也都透著喜氣兒,正經像要過年了。
這日一大早,胭脂就被門外的打鬥聲吵醒了,麻利的穿了衣裳推開門一看,果然是盧嬌和胭虎在那裡砰砰嗙嗙的。
她就有些無奈,“你們兩個再不能在一處的,不是唇槍舌劍便是拳來腳往,總沒個安靜時候。快停了吧,都去洗洗,也該吃早飯了,小心打出真火兒來惱了。”
“我才不會同女子一般計較!”胭虎嚷道。
“哎你這話說的有意思,”盧嬌揚著眉毛笑道,“偏偏你就是打不過我這個女子,掙錢也掙不過你姐這個女子,這話卻好笑了。”
“你!”胭虎臉漲得通紅,“二哥都同我說了,你的武藝是打小連起來的,我今年才學,本就晚了的,如何能比?你也不必太過得意,假以時日,我未必不會超過你。”
說著,就氣鼓鼓的洗手去了。
聽了他說的這些話,盧嬌倒是沒像以前那樣反唇相譏,表情竟有些鄭重了。
“怎的了,可是給他氣著了?”胭脂有些擔憂的問,“那小子是個驢脾氣,說話沒輕沒重的,我替他給你配個不是。”
“不是,”盧嬌搖搖頭,又微微歎了口氣,“他說的是真的。我之所以如今還能壓著他打,也不過是因打小習武占了便宜,那小子正經學武至今,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個月,可已然入門。如是不知情的,有誰會看出這小子不久前還是個正正經經的門外漢,連紮馬步都不標準呢?”
所以說有的時候,天分這種東西,真的叫人又愛又恨。
而最可怕的,就是這種天分出眾又極其拚命的人。
胭脂認真看了她一會兒,才說:“四姐,你知我於此道了解不深,便是勸,恐怕也勸不到點子上,可在我心裡,你著實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盧嬌沉默片刻,忽然噗嗤一聲,笑著揉她的臉,“哎呦好輕容,你可真好!來來來,我們今晚還是一床睡!”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姐!”才剛去外頭井邊洗臉的胭虎去而複返,臉上還掛著水珠,一臉怒意的瞪著盧嬌抱著自家姐姐的胳膊,“快些放開!”
盧嬌非但沒有鬆開胳膊,反而直接抱著胭脂原地轉了幾個圈兒,又十足挑釁的對胭虎道:“臭小子,你可知道你們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日日都摟著你姐姐睡!哈哈哈!”
胭虎被氣的哇哇大叫,直說她是登徒子,又操著刀要來跟她比武,院子裡又亂成一團。
胭脂看的無奈,隻好先叫蓮花去準備飯,好容易吃完了,就帶著蓮花和梅朵去香粉宅。
如今的脂粉匣子已經賣到第二批,雖然沒了一開始那搶購的風潮,可每日也總能賣出幾個,還有許多過往行人慕名前來,銷路很是不錯。
胭脂去找張掌櫃商議過年期間的事宜,結果一見麵就吃了一驚,“張掌櫃,怎的敷這樣厚的粉?”
作為脂粉鋪子的掌櫃,張掌櫃平時固然也喜歡打扮,可今兒明顯太過了些,就見她一反常態的塗了滿臉厚重的白/粉,臉上的褶子都被填平了,也不敢笑,一說話就撲簌簌往下掉。
張掌櫃今天直接沒去前頭,除非有重要的人來,絕不主動露麵的。
招呼胭脂去了裡間,張掌櫃才叫苦連天道:“許是到了年紀,這幾日我麵上起了許多斑,當真沒臉見人了。”
“竟這樣嚴重?”胭脂詫異道。
“可不是!”張掌櫃說起這個也是長籲短歎,“以前不是沒有,畢竟都這個歲數的人了,又不是什麼天生麗質的,可許是近來忙得很,竟是以前的數倍!”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抓著胭脂的胳膊問道:“江姑娘,你精於此道,可知曉什麼祛斑的方子?好歹救我一救。”
祛斑的方子?
胭脂想了一想,竟還真有幾個,不過長斑的畢竟是少數,常人用也無益,也沒大放在心上。
張掌櫃一聽,喜不自勝,隻雙手合十的念佛,又說求她發發慈悲。
哭笑不得的胭脂推辭不掉,隻說儘力一試,卻不敢保證一定有用。
因個人體質不同,長斑的緣故也不儘相同,或許同樣的方子對一個人有奇效,對另一個人一點兒作用也沒有,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