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樂然:“不給開加班費啊。”
過了一會兒,又紅著耳朵道:“你彆總看我。”
“喔。”林涯低低應一聲,轉開視線,沒轉幾秒,又狼似的盯著他。
那目光極具侵略性,霸道又性感,喬樂然被盯得臉蛋通紅,小聲埋怨他:“乾嘛啊……我再好看你也不能這麼看。”
他前排那幾個一直忍著沒回頭的女生忽然集體爆出狂笑。
喬樂然:“……”
大學不比高中,同學間關係親密的少,一般都挺疏離客氣的,但喬樂然他們係例外,喬樂然就是那連接全係師生的堅固紐帶,他那張嘴都能把五十六個民族團結一家,何況區區三個班的同學。剛入學那段時期有不少對他有想法的女生,這倒也是人之常情,性格開朗好說話、美少年、富二代、親民、學習好、不怎麼矮……這簡直太可以了。
喬樂然為了不禍害到女孩子們,頂著壓力早早出櫃,讓她們趕緊換個人愛,結果扭頭就被一幫男孩子惦記上了,方圓百裡大學城的同性戀聞風而動排隊撩騷,甚至還有個彆沒節操的男教授,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喬樂然眼光極高且一動真格就慫,那肯定已經脫單八百個來回了……總而言之,喬樂然就是係寵,和同學們的關係特彆親密融洽,尤其是女同學。
有個叫張h的女生和喬樂然關係挺好,此時忠誠地履行信使任務,回手戳戳喬樂然膝蓋,從桌下遞去倆袋:“學長讓我給你。”
喬樂然一接,一袋是豆漿包子手抓餅,一袋是咖啡漢堡蘋果派,送得還挺全麵。
“我不餓。”家裡早餐很豐盛,喬樂然急著上課就沒吃,眼下被這波中西合璧饞得幾乎嗝屁,但吃人的嘴短,他不想和人家談戀愛,就不能吃人家的蘋果派。
他把袋子往桌膛裡胡亂一塞,阻隔住香味兒,琢磨是把學長拉黑還是裝死不吱聲。五秒鐘後,他很沒骨氣地決定把早餐錢給學長打過去,完事他好吃一口。就在這時,林涯冷不丁冒出一句“誰送的”,語氣陰沉得就好像那漢堡裡夾的不是肉餅和奶酪,而是他和他學長的床照。
喬樂然本來特坦蕩,硬是被這語氣弄心虛了,磕巴了一下:“就……一學長,不熟。”
“嗬嗬。”林涯冷笑,一把掏出那兩袋早餐,惡狠狠地瞪著喬樂然,三口並兩口吃他媽精光,灌餅味兒還賊他媽香!
而且那眼神兒,就仿佛在說:敢吃彆的男人送來的早餐?淫.蕩!
我怎麼動不動就淫.蕩啊我,喬樂然又饞又氣,為了分散注意力,猛做課堂筆記。
這什麼破小情兒啊?瞎吃醋就算了,人設需要他理解,還瞎吃飯!
……
四十分鐘上半節課完畢,中場休息,罪魁禍首張h終於忍不住了,扭頭八卦道:“樂樂,這位是你朋友嗎?”
喬樂然含糊道:“我員工。”
張h一笑,擺明了不信:“員工?你爸公司的?怎麼陪你上課來了呢?”
林涯陰仄仄糾正:“是老公。”
喬樂然瞬間鬨了張大紅臉:“哎你彆亂說話……”
然而再怎麼解釋也晚了,前兩排沸騰得像油鍋似的。
“他說著玩兒呢……”喬樂然虛弱道。
張h捂著耳朵,撕心裂肺:“我不聽我不聽!!!”
她周圍的女生們紛紛有樣學樣,多米諾骨牌般一個接一個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喬樂然:“……”就仿佛一個同時向十幾個妹子解釋的渣男。
喬樂然急得踹林涯小腿:“你亂說什麼?!”
他倒沒真動氣,他成天嫌當單身狗沒排麵,有個帥到此等地步的公開認領他這條小狗,他其實挺揚眉吐氣的,還能勸退一波追求者,省得他拉不下臉拉黑彆人,一箭雙雕。可林涯開口前也不跟領導請示,擅自行動,工作態度有問題,工作紀律忒散漫,不能縱容。
“你沒叫過?”林涯寒聲反問,無比理直氣壯。
那確實叫過。喬樂然舔舔發乾的嘴唇,臉紅得爆漿,本來挺純情個孩子,硬著頭皮解釋道:“那你也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有些情況叫……不算數。”
“嗬嗬,你說什麼都不算數。”林涯眸光冷誚,語氣森涼。
那眼神,就仿佛在說:水性楊花!朝秦暮楚!淫.蕩!
……我是不是又淫.蕩了啊?!喬樂然察言觀色,成功解讀,倒頭往桌子上一趴,氣得直暴斃。
林涯碰碰他。
喬樂然一尥蹶子。
林涯再碰碰他。
喬樂然噌地站起來,桌椅咣當響,大步走出教室。
他要告狀!
林涯緊隨其後,喬樂然走哪他都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喬樂然一怒走進廁所隔間,咣地摔上門。
“開門!”林涯砰砰敲門。
喬樂然憤怒:“我上廁所!”
林涯不吭聲了。
喬樂然在狐朋狗友群裡大吐苦水,小情兒什麼狗脾氣,動不動就撂臉子,還老說他,這才包幾天啊,都說他好幾次了,還嫌他花心,他活到這麼大明明連同性的手都沒牽過,太冤了!
聶飛一陣無語:……什麼玩意兒,讓他拿錢滾蛋。
李文景客觀分析:亂生氣就是變相要東西,嫌你花心的話,要麼是怕你給彆人花錢,要麼是想上位。
喬樂然打好腹稿,正要叭叭,耳朵忽然一陣癢癢,像有什麼東西咻地鑽了進去,他一激靈,猛搓幾下耳朵,卻又沒感覺了。
這時課間休息結束,林涯又開始砸門:“喬樂然!開門!”
“你彆喊我名!”包個小情兒簡直不夠丟人的,喬樂然忙打開門,左右看看,同學都回去上課了,剛鬆了口氣,林涯便不容分說地擠了進去,反手鎖門,凶巴巴地把喬樂然掃視一圈。
“你乾什麼?”喬樂然揣起手機,“我廁所沒上完呢……”
“進去了。”林涯磨著後槽牙。
千防萬防沒防住,就這麼一會兒沒盯著,壁翳這玩意實在太猥瑣了。
喬樂然睜大眼:“什麼?”
林涯扯著他襯衫下擺往上一掀,為防止喬樂然掙紮,用右手輕巧地捏住那雙瘦削的手腕,左手拎著襯衫下擺,凝神看著。喬樂然皮膚白,劍突下方不和諧的一抹黑青妖氣格外明顯,壁翳就縮在那裡,不開天眼看不見。
“你、你怎麼這樣啊?光天化日的就算了,這可是我們學校的廁所,你可彆玷汙這座純潔的象牙塔,學校是讓你做這種事的地方嗎,置身於這座全國一流的高等學府,你的腦中卻隻有這些齷齪的事情嗎?”喬樂然雙手都被死死鉗製著,義正辭嚴地叭叭幾句,紅著眼角嘟囔道,“那我用嘴咬著衣服唄……”
**漫畫都這麼畫的,想想還有點兒刺激。
林涯眉梢跳動,忙不迭把襯衫下擺塞進喬樂然嘴裡。
喬樂然臉紅得不可抑製,腦中閃過100個g的內容。
這大白天的,還在學校男廁所,太刺激了,他都快臊死了,腿都軟了。
林涯用手按一按那透著黑青的皮膚,想把那東西嚇出去。可隔著一層皮肉,壁翳有恃無恐,仗著他不能把喬樂然活剖了,喪心病狂地吸食著精氣。
林涯略一思索,低聲道:“你跪著……不行,蹲著。”
地太臟。
喬樂然都忘了之前正跟林涯賭氣呢,麵紅耳赤地蹲下,乖得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
……
龍族元陽至純至剛,貼附在胃壁上吸收精氣的壁翳在龍族元陽的灼燒下灰飛煙滅。
喬樂然全程無知無覺,隻知道起身時腿麻了,後半節課也下課了。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上課……”喬樂然提上褲子就不認人,臉一板,譴責道,“你以後彆勾引我,我後半節課都沒聽著。”
林涯抿了下嘴唇:“喔。”
喬樂然趕赴下一間教室,下節專業課更難,他非得認真聽不可,不能光顧著跟小情兒膩歪。
雞蛋灌餅沒吃著,吃一肚子那啥,這日子過得跟黃.文似的。
在下一間教室坐好,林涯果然不那麼直勾勾地盯他瞧了,喬樂然摸出手機,那會兒聊到一半他就消失了,狐朋狗友們在群裡呼喚他:樂樂呢,吃雞去了?
喬樂然臉紅:嗯,我吃雞去了。
“我有點兒燒心。”喬樂然揉著胃,蔫蔫道,“吃太葷了,全是蛋白質。”
林涯聞言,仿佛這才想起來自己四十分鐘前乾了什麼似的,後知後覺地害臊起來,低聲道:“我……給你買點兒吃的去。”
“不用了,我中午多吃點兒吧。”小情兒還知道關心人呢,喬樂然挺美的,埋頭翻翻群記錄,聶飛一直在那幫他罵人。
喬樂然這小色鬼回味一番林涯的帥臉胸肌和長腿,火早澆沒了,臉上寫滿了原諒,敲字:夢追追你說我給林涯買什麼啊,我都給他從頭到腳買好幾身衣服了,還買那些,沒什麼驚喜。
聶飛:給他買個幾把,他上哪找你這樣兒的,過這村沒這店了,你告訴他,再齜毛他就滾,伺候禿頂老頭子去。
李文景:那就送點兒小物件,打火機、手表、腰帶、鋼筆……男的也就那麼幾樣,撿貴的送吧。
喬樂然:行,那我看看,他文盲、不抽煙,鋼筆打火機用不著,腰帶買好幾條了,我看看表得了。
聶飛:樂樂啊,無視我?
喬樂然:沒啊,誰無視你了?
聶飛:我說你慣他毛病乾什麼,讓他卷鋪蓋走人,哥給你找更好的。
聶飛:不帶這麼快就陷進去的吧?那哥罪過就大了。
聶飛:你他媽是真純情啊,睡一覺就淪陷。
喬樂然:我要買情侶腕表是不是顯得我太把拿他當回事兒了?還是彆情侶了,脾氣都已經這麼爛了,我再跟他情侶,他不得上天啊。
聶飛:……
個完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