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正躁動著,加上大腦平滑,也沒多想,顫抖著點開沈白發來的視頻。
一男一女,路邊搭訕,說的是日語,顏值都挺高。
妹子穿一條嬌俏的蓬蓬裙,身材高挑,頸上係一條四指寬的純黑choker。男演員去搭訕,她靦腆地垂眼,薄薄的眼皮垂著,遮住二分之一瞳孔,講話輕聲慢氣,模樣懶懶的,臉蛋軟軟的。
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沈奇本來對這些汙七八糟的不感興趣,今天卻不知哪根神經被刺中,那叫一個興奮。
直到兩位演員進入酒店房間,沈奇才發現那妹子掏出那啥並不比他小……
薄薄的垂下的眼皮、輕聲慢氣的腔調、懶懶的模樣、軟軟的臉蛋……還是個男的。
屏幕裡的形象瞬間與他甘願為其兩肋插刀的兄弟合二為一,五官有八分像!
害……害挺刺激。
沈奇眼珠都紅了:“……”
狗比沈白,我鯊了你!
可是根本騰不出手鯊人,他借屏幕裡的工具人肖想著葉玄,興奮得整條後脊梁都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遂發發發……發發發……
三十分鐘後。
“狗比沈白!”沈奇嘭地踹開沈白臥室門,聲嘶力竭,“我鯊了你!!!”
……
經此一役,沈奇肖想兄弟屁股這事兒算是錘死了,他身體力行地證明了這一點。
這是個秘密,唯有天知地知他知……沈白知。
兩個姓沈的你追我趕,撞翻一屋子家具才勉強消停下來,在餐廳隔著四腳朝天的餐桌互瞪,氣喘籲籲。
沈白不知悔改:“你跟玄兒不是早晚的嗎?”
沈奇示意他噤聲:“噓——!”
沈白用生物學家觀察猴子的眼神打量沈奇:“我感覺你喜歡他挺長時間了,你自己沒發現嗎?”
沈奇的帥臉倏地漲成紫茄子,左右猛看,豎著食指咆哮:“噓——!m!虛!!!”
沈白樂道:“他倆出去了,沒聽見門聲嗎,挺上頭啊奇哥。”
沈奇麵紅耳赤:“葉玄是我兄弟!”
沈白:“那不是更好嗎?”
沈奇快爆血管:“成天儘整這歪門邪道的!兄弟!能處對象嗎?!”
沈白:“想想還挺刺激。”
沈奇:“媽的死變態!”
“真不喜歡是嗎?”沈白攤手問他要手機,“那視頻我幫你刪了。”
沈奇舔舔嘴唇,稍稍側身,微妙地護住手機:“我先扇你個大嘴巴子!”
沈白:“不想刪?”
“去去去!”沈奇抬抬下巴,凶神惡煞,“早刪完了!玷汙我跟玄兒的兄弟情,多留一秒鐘我都不是人!”
……回頭鎖上門就鑒賞八遍,瘋狂代餐。
對葉玄的隱秘渴望早已在沈奇幾無察覺的情況下持續了一段時間,一經開閘,勢不可擋,之前麵對葉玄時種種反常的感受和情緒都由此得到了解釋,恐怕他不是憋得精神錯亂那麼簡單,是真對兄弟有想法了。
愛情來得比中風還突然,沈奇魔怔了,也開竅了。食髓知味,他這幾天一瞄見葉玄就上頭。
自那天借助肖似葉玄的工具人鼓搗了些齷齪事兒之後,他小長假這幾天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需要好幾發。
夜半三更,沈奇不睡,仰躺著,想葉玄,默默發癲。
身癲,心癲,床連著地板癲。
過了好一會兒,萬籟俱寂,幾團揉皺的紙飛到地板上。
沈奇麵紅耳赤,瞪著天花板喘粗氣。
情潮退卻,聰明的智商又占領高地了,沈奇陷入深深的空虛與自我厭棄中。
他不糾結性彆,嚴格來說,他跟葉玄連物種都不一致,性彆還算個屁。問題是,他不該背地裡惦記兄弟的屁股,這太肮臟、不夠義氣。
兄弟,是用來兩肋插刀的,不是用來插的。
沈奇不敢想象葉玄看穿他這些隱秘心思後的反應,他們曾經要好得親密無間,那麼純真乾淨的友誼,那麼毫無保留的信賴,沈奇不敢讓葉玄知道自己居然把它們“玷汙”了。
賢者沈奇跳下床,收拾起一紙簍的紙團,套上件衣服,準備摸黑去走廊丟趟垃圾,銷毀證據。
以後再不那樣兒了,最後一次,沈奇想。
他做賊似的摸到臥室門口,剛把門板拉開一半,葉玄就睡眼惺忪地從對門主臥走出來。
葉玄打著赤膊,全身上下就一條內-褲。客廳窗簾沒拉,那細仃仃的鎖骨,雪白筆直的腿,光潔的前胸與背,還有(省略),以及(省略),透過薄薄的冰絲麵料,全浸在一泓清疏的月色中。那抹瘦條條的白蘸飽了月光,嫩得似能捏出水兒,水靈得能取沈奇狗命。
“你……”沈奇心裡正有鬼呢,冷不丁瞥見葉玄這副模樣,比他方才偷偷幻想的還帶勁兒,悸動得差點死過去,一個踉蹌沒站穩,腦袋磕在門框上。
媽的敵軍不穿褲子!
沈奇麵紅如滴血。
隻是睡覺,就敢單穿一條內-褲,那要是洗澡,這小王八蛋豈不是得一絲-不掛?
像話嗎像話嗎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