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晚上, 向暖和駱夏去了「葡萄裡」。
因為今晚陳嘉嘉會上台唱歌,她提前就問了向暖有沒有空,對向暖說如果沒事的話可以過來玩。
向暖的確沒什麼事, 便跟駱夏一拍即合, 開車去了清吧。
兩個人手挽手走進去後, 找了個視野好的桌位, 在落坐前脫掉大衣放到了旁邊。
剛坐下沒兩分鐘,一道人影就來到這邊, 很不把自己當外人地在他們這桌坐下來。
向暖和駱夏在是在沙發裡挨著坐的, 駱夏的手從向暖背後繞過來, 摟著她的腰。
向暖正抓著他的手,捏他的指腹玩。
在對方坐到他們對麵的那一刻, 他倆同時掀起眼皮看了過去。
餘渡的手肘擱在桌上,雙手托著下巴, 衝駱夏和向暖笑的意味深長。
“我還是第一次見來酒吧談戀愛的。”餘渡揶揄說。
駱夏哼笑, 反問:“你來這兒乾嘛啊?”
餘渡唉聲歎氣,“暫時逃離苦逼的生活。”
“不瞞你們說,”他歎道:“我是被家裡催婚逃出來的。”
“可我也沒不去相親啊,我相親相的可勤了,一周得見兩三個, 見完了還主動催著我爸媽趕緊給我繼續找相親對象。”
“遇不到合拍的我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直接在大街上拉一個陌生人跟人家扯證去吧?”
向暖聽著餘渡倒苦水, 又心疼又好笑。
一周見兩三個的頻率都找不到合適的,也太慘了。
駱夏根本不忍著,直接笑出聲。
他叫來服務員,要了一瓶酒,又給向暖要了杯果汁。
餘渡說向暖:“喝什麼果汁啊, 都來酒吧了喝點酒唄!”
向暖笑著搖頭,還沒說話,駱夏就道:“暖暖酒精過敏,喝不得酒。”
自從駱夏生日過後,大家都各自忙工作,很難找幾個人都有空的時候,所以也就沒再聚。
餘渡一直不知道向暖酒精過敏。
這下聽到駱夏這樣說,他驚訝了瞬,而後道:“那是不能喝,容易出事。”
三個人正聊著,陳嘉嘉就走了過來。
“向暖!”陳嘉嘉揚聲跟向暖打招呼,隨後又笑著對駱夏點了點頭,“你好。”
駱夏也微微頷首,笑道:“你好。”
陳嘉嘉一過來就看到倆人摟著的親昵姿態,心裡跟明鏡似的,雖然沙發卡座還有空位,陳嘉嘉也沒湊過去坐人家小情侶那邊。
她扭臉,看到坐在另一邊的餘渡,又回頭看向駱夏和向暖,笑著問:“你們朋友啊?”
“嗯,”向暖介紹說:“餘渡,認識十多年的老朋友了。”
隨即對餘渡介紹陳嘉嘉:“陳嘉嘉,我朋友,這家清吧的駐唱。”
餘渡起身和陳嘉嘉握了下手,倆人同坐一側。
服務生把駱夏點的酒水端過來,向暖接過駱夏遞給她的果汁。
陳嘉嘉突然低聲驚呼:“向暖,你們……”
“噫~”她笑著拉長音,似調侃,“這大鑽戒,比頭頂的閃光燈還閃。”
餘渡這才注意到向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臥槽”了一句,“夏哥你求婚了?你倆發展這麼快的嗎?”
正在倒酒的駱夏輕蹙眉,失笑:“快嗎?”
餘渡說:“你六月份才回國聯係我們,現在12月份,就已經求婚了?”
駱夏先遞給陳嘉嘉一杯,然後給餘渡倒酒,最後才給自己倒。
他聽聞,嘴角噙笑道:“半年了,不快。”
餘渡:“……”
“我還在苦逼地相親,你們就要結婚了。”
“我先預定個伴郎的位置,沒準能在你婚禮上沾沾喜氣,遇見了我媳婦兒呢!”
向暖笑出聲。
隨後幾個人碰杯。
陳嘉嘉笑著半開玩笑道:“這杯酒,就提前祝你倆新婚快樂吧!”
餘渡嚷了句:“這就新婚快樂了?我真要成檸檬精了我。”
陳嘉嘉好笑地說:“這不是婚都求了麼,婚禮肯定不遠了。”
向暖隻笑,沒說話,駱夏夜聽著他倆你一句我一句不言語,笑著碰杯後,他將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儘。
因為陳嘉嘉那句提前祝他和向暖新婚快樂。
餘渡抬眼問駱夏和向暖:“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駱夏笑著回:“定下來告訴你。”
“讓你當伴郎。”
“成。”餘渡舉杯,又單獨跟駱夏碰了一杯。
後來陳嘉嘉要上台,就先離開了。
不久,餘渡看到站在舞台上的陳嘉嘉跟樂隊配合默契,台風十足地掌控著全場。
她的嗓音並不細軟,而是很厚實很有特點,略微有點煙嗓,唱起歌來格外好聽。
餘渡歪了點頭,瞅著陳嘉嘉,望了她好一會兒。
陳嘉嘉唱完下台,沒多一會兒就回到了他們這桌。
餘渡很主動地真心讚美:“你唱歌還蠻好聽的。”
陳嘉嘉笑,“我也這麼覺得。”
餘渡沒想到這姑娘還挺不謙虛,稍愣了下,而後笑了笑。
陳嘉嘉說完就倒了杯酒要跟他碰杯,餘渡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在仰頭要喝掉時,聽到她說:“謝謝誇獎。”
今天「葡萄裡」給客人開放上台唱歌的權限,但是要收費。
駱夏湊在向暖耳邊,幾乎吻著她的耳朵跟她低聲說話。
然後他就起身,暫時離開了桌位。
陳嘉嘉和餘渡不解地看著臉上盈滿笑意的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