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後, 高三班長親自給班裡的每一位同學打電話,邀請他們參加除夕前的同學聚會。
向暖明確表示會去。
駱夏無法給肯定的回複,隻儘量答應, 說沒工作就會過去。
就怕那天趕上他值班或者有手術, 沒辦法到場。
後來班長特意拉了個聚會的群, 方便大家交流。
餘渡進群後看到隻有不到二十人, 問班長:【其他人都不來嗎?】
班長發了個苦笑的表情包,回他:【能約到近20個同學我都覺得已經很不錯了。】
餘渡一想, 也是。
畢竟都畢業快10年了。
高中同學聚會, 像全班到場幾乎不可能,班長能叫來快二十人的確很可以了。
接下來的幾天,班長挑選聚會的地方,在群裡問大家意見。
訂好飯店和包廂,又詢問大家的偏愛口味,有沒有忌口。
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臨近年底, 向暖的工作室放了假,駱夏還在醫院忙。
向暖本來想聚會的時候和駱夏一起出門, 但奈何怕什麼來什麼,駱夏當天排了兩台手術,一直到晚上八點鐘才能結束。
而同學聚會的時間在七點開始。
他倆沒辦法一起去。
聚會當天向暖沒開車。
考慮到駱夏到場後肯定要沾酒, 回來得由她開車, 向暖就順路坐了靳言洲的車, 跟靳言洲一道去了聚會的飯店。
他們到的時候,包間裡已經有不少人。
餘渡和邱橙也在。
向暖大方地笑著跟大家打了聲招呼, 而後就坐到了邱橙旁邊。
邱橙順手端過茶壺,給向暖倒了杯熱水。
向暖笑著謝過邱橙,雙手掌心貼在玻璃杯的杯壁上, 用熱乎乎的水杯暖手。
邱橙無意發現了向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驚訝地湊近向暖輕聲問:“駱夏跟你求婚了?”
向暖翻了翻左手,臉上漾開笑,莞爾點頭,“嗯。”
“他還挺速度啊,”邱橙笑著感慨,而後又問:“什麼時候辦婚禮?”
向暖如實告知:“我倆打算的是年中,他生日那天辦。”
隨即扭臉對邱橙說:“橙子,你要來當我伴娘啊。”
邱橙訝異:“但我領證了啊。”
向暖不在意這些,笑說:“沒有那麼多規矩啦。”
“反正我給你留了伴娘的位子。”
邱橙無奈,彎眸應下:“嗯,好,我當你伴娘。”
“除了我還有誰做你的伴娘?”
“大學舍友夏晚,我哥的女朋友初杏,還有一個認識多年的朋友陳嘉嘉。”向暖嘴角輕勾道:“就你們四個,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
“好。”邱橙點了點頭,又問:“那伴郎呢?餘渡,你哥,應該還有倆吧?”
向暖望著邱橙輕歎:“還有你家那位。”
“我跟駱夏都覺得,沒必要有那麼多規矩。我們就想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
“所以也會請秋學長當伴郎的。”
邱橙唇邊浮出笑,莞爾“嗯”了聲。
“最後一個伴郎是駱夏的師兄,叫賈誠。”向暖對邱橙說。
邱橙了然,點點頭。
兩個人聊了會兒,不知不覺到了時間,包廂裡的人也基本都到齊。
除了駱夏。
有男同學問班長:“班長,你不是說夏哥也來嗎?人呢?”
班長無奈笑道:“夏哥醫院有手術,晚點過來,我們先吃著。”
吃到中途,有男同學舉著酒杯熱情地挨個敬酒。
輪到向暖時,向暖站起來,歉意道:“抱歉,我酒精過敏,就以水代酒吧。”
男同學聽到她酒精過敏,便不再勸酒,爽快地笑著應:“好。”
兩個人碰完杯,男同學在要往旁邊挪步敬邱橙之前,頗有些意外道:“向暖你變了好多,我記得你高三的時候特彆文靜,也不怎麼說話。”
向暖輕笑,不置可否。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人敲響,隨後推開。
駱夏出現在門口。
他的臉上漾著淡笑,語氣歉然:“抱歉,我遲到了。”
說著,很自然地來到了向暖身邊。
靳言洲特意給駱夏在向暖身側留了個位子。
駱夏過來後,剛拉開椅子,就被敬酒的男同學拉住,對方嘿嘿笑:“夏哥,來晚罰酒。”
駱夏失笑,沒拒絕,給自己倒了一杯,爽快地乾掉。
而後他偏頭,湊近向暖低聲笑說:“一會兒你開車帶我回家。”
向暖嘴角輕翹,點頭應允:“嗯,好。”
兩個人很自然親昵地說著話,惹得從駱夏進來就注意著他的一群人紛紛震驚。
“夏哥,你跟向暖……什麼情況啊?”
敬酒的男同學就立在他們旁邊,還沒走開,親眼見到這個情景,不免詫異。
駱夏嘴角噙笑道:“怎麼?”
“你們在……談?”另一個女同學錯愕地問。
餘渡接話茬告訴他們:“他倆都要結婚了同誌們,六月份婚禮都要辦了。”
這下大家全部直接愣住。
誰也沒想到,當初被那麼多女生迷戀仰慕的駱夏,最終和那時在班上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向暖走到了一起。
駱夏大方坦然道:“婚禮在6月21號,大家到時候有空可以來參加。”
他說完,和向暖挨著坐下來。
因為這個重磅炸·彈,接下來好一會兒大家都在談駱夏和向暖的事。
敬酒地男同學甚至還大膽地問了駱夏和向暖幾個感情問題。
比如,誰先主動的。
還有,對方起初最吸引你的是什麼。
而駱夏和向暖快結婚的這個消息,在聚會沒散前就由飯桌上的同學在高三班級的大群裡廣而告之。
本來如死水一般的班級群登時炸開了鍋,好多潛水人員紛紛冒泡。
【真的假的?】
【臥槽我懵了!】
【夏哥誒!和向暖?那個每次考試成績都能突飛猛進一大截的女生嗎?】
【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我記得那會兒他們經常一起玩吧。】
【不管怎樣,祝福啦!祝夏哥和向暖新婚快樂!】
【祝夏哥和向暖新婚快樂!】
……
聚餐結束,大夥兒從飯店出來,很多人意猶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