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所有,都謝謝你。
那年你走時沒敢讓你聽到的那句謝謝,現在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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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號當日。
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向暖是在靳家出嫁的。
一大早,駱夏就帶著伴郎團到了靳家門口。
在闖過堵在樓下屋門口的陳嘉嘉和夏晚這第一道關卡後,又順利通過守在向暖臥室門口的初杏和邱橙設置的第二道關卡。
進到她的房間,駱夏被告知要找向暖的鞋子。
幾個大男人便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
用了好一會兒,兩隻鞋子終於被找齊,由駱夏親自給向暖穿好。
而後駱夏單膝跪地,將捧花交給向暖。
在向暖接過去後,他起身,彎腰親了親她的唇瓣,隨即將人直接打橫抱起。
在一片歡呼起哄聲中,駱夏抱著向暖下樓、出門,一路把她抱上車。
向暖和駱夏一同坐在車後座。
車門未關前,向暖扭臉看向車外,望著站在門口台階上的母親,眼睛不由自主地泛熱。
在車門被關上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淚瞬間從眼角滑落。
向暖隔著車窗看著立在家門口一動不動目光緊盯婚車的向琳,在車子啟動後她的視野中再也看不到母親,才回過頭。
眼淚卻再也止不住。
駱夏抽了紙巾給她輕拭掉淚水,無言地握緊她的手,安撫著她。
他倆的婚禮是在沈城一家五星級豪華酒樓裡舉辦的。
臨近正午,向暖和駱夏手挽手在門口迎接完前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便要準備即將到來的婚禮儀式。
婚禮場地是由駱夏跟策劃公司交談商量的。
在他們要攜手走的紅毯上方,是駱夏交代對方搭好的葡萄藤架。
架子上掛著翠綠的葡萄藤,還有一串串紫色的葡萄。
元秋亭親自給孫子和孫媳婦彈奏婚禮進行曲。
在鋼琴聲響起的那一刻,向暖就挽著駱夏的手臂,手拿捧花,和他一步步沿著長長的紅毯向前走。
走過紅毯,他們在現場所有人的見證下宣誓、交換信物、擁吻。
一場婚禮流程繁多又瑣碎,到下午的時候,向暖已經疲累到極點。
最後在回家前,兩家人合拍了一張大合照。
駱夏還有點事要留在酒樓處理,向暖先一步回了家。
她摘掉頭紗換下婚紗,把盤好的頭發也解開披散,簡單去浴室衝了個澡,就回房間睡了一覺。
等駱夏四點多回到家的時候,向暖窩在床裡睡得正香。
男人走過去,看到她恬靜的睡顏,嘴角微微勾起。
他彎腰湊近她,在她的唇邊輕輕印了一吻。
隨後駱夏就拿了乾淨的衣服去洗澡。
從浴室出來後,駱夏去書房拿了自己給她準備好的新婚禮物,放到她睡覺的枕頭邊。
沒多久,駱夏就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
他走出臥室去接。
夏知秋對他說:“阿夏,今晚你帶暖暖回家吃吧?”
駱夏應下來:“好,一會兒我們過去,她現在還在睡。”
夏知秋聽聞笑笑,“結婚很累,讓暖暖多睡會兒吧,不著急。”
“嗯。”
掛掉電話,駱夏輕輕推門而進,發現向暖已經醒了過來。
她跪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拿著他放在枕頭邊上的東西,一臉茫然,像是還沒反應過來。
向暖的確還處在懵的狀態中。
她手中是一張黑膠唱片,包裝上寫著一段話。
TO暖暖:
之前無意發現了你存的那段錄音,所以想給你一版音質更好的。
希望你喜歡。
新婚快樂,老婆。
阿夏,2020.06.21
駱夏剛走過來,向暖就仰起臉,訥訥地問:“這裡麵……是你唱的?”
駱夏嘴角噙笑道:“嗯,給你唱的。”
向暖有些緩不過神。
他在床邊坐下來,抬手摸摸她的腦袋,失笑:“還沒睡醒?怎麼傻呆呆的?”
向暖揚起淺笑,回他:“有點意外。”
她把唱片抱進懷裡,莞爾道:“很驚喜。”
駱夏從喉間溢出短促撩人的笑意,跟她說:“媽讓我們回家吃飯。”
他拉過她躺在床上,抱她抱在懷裡,低聲道:“你再陪我歇會兒,然後收拾打扮一下,我們就出發。”
向暖點點頭,“好。”
向暖又陪駱夏睡了一覺,然後倆人才出門。
他們到夏家時快八點鐘。
跟家人一起吃了頓晚飯,向暖和夏知秋聊天,隨口說起駱夏跳舞是短板的話題來,夏知秋笑道:“阿夏跳舞真的不行。”
“四五歲的時候給他報過街舞班,一個月過去,彆的小朋友都能完整的跳下一段,他還在摳動作。”
夏知秋不知道想起什麼,笑出聲來,隨後道:“我記得有他那時候的照片,我去找找。”
不一會兒,夏知秋就拿著一本相冊走了回來。
她在向暖身旁坐下,翻開相冊,一頁一頁地給向暖看。
上麵全都是駱夏的照片,各個年齡段的。
向暖無意識地揚起唇來。
小時候的他好可愛。
沒翻幾頁,夏知秋就指著一張照片說:“就是這張。”
照片上的小駱夏側戴著黑色的兒童棒球帽,身上穿著寬鬆款式的短袖和短褲,腳上踩著一雙運動鞋。
看起來很有範兒,如果他沒噘嘴的話。
向暖忍不住笑出聲,“怎麼感覺要哭了?”
夏知秋也笑,“就是要哭了。”
“跟我說,‘媽媽我不學街舞了,我學不會。’”
“不過這孩子,倒也不是輕易放棄跳街舞,是他真的在這方麵很沒天分,基本的舞步彆人一學就會,他學起來就很困難。”
夏知秋輕歎:“知道他學的費力還不開心,我也就沒再讓他學舞蹈。”
向暖一邊翻看相冊一邊說:“但阿夏能跳一點華爾茲啊。”
走過來的元秋亭聽聞,笑道:“那是他被我強迫學的。”
“應該他十四五歲的時候吧,有次我需要出席舞會,想找人陪我提前熟悉熟悉舞步,錦遊當時不在家,我找不到彆人,就每天晚上等阿夏放學回家,拉著他陪我練。”
“這孩子老踩人腳。”元秋亭最後還吐槽了駱夏一句。
向暖淺笑。
這點她深有體會。
“暖暖,你跟阿夏打算什麼時候要寶寶啊?”元秋亭有點好奇地問,語氣裡帶著對曾孫的期待。
向暖被問的臉頰微紅。
這件事她和駱夏還真的有商量過。
他們已經計劃好了,婚禮辦完就備孕,爭取在初秋時節就能懷上寶寶。
“打算接下來就準備……”向暖紅著臉輕聲說。
旁邊的幾位女性長輩聽到她這樣說,都格外高興。
向暖慢悠悠地看完了記錄駱夏成長印記的相冊。
時間已經不早,駱夏和向暖打算回家,臨走前被秋翡叫到房間。
秋翡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裡麵放著一對金鐲子。
她把東西遞給向暖,笑道:“這是你們姥爺跟我結婚的時候送給我的,給暖暖。”
向暖惶恐地說:“姥姥,您……”
“姥姥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送你,”秋翡對向暖說:“收下吧。”
向暖看了一眼駱夏,駱夏對她點點頭,向暖這才接過來,誠懇道謝:“謝謝姥姥。”
秋翡臉上掛滿笑,褶子都變深了些。
回到家,向暖換上舒適的家居服,拿著駱夏送她的那張黑膠唱片去了琴房。
那裡有台唱片機,可以放歌聽。
向暖把唱片放到轉台上,撥好唱針,屬於駱夏的聲音就從唱片機裡傳了出來。
她立在唱片機旁,安靜地聽著他唱的歌,心臟在不知不覺中跳動快速。
因為聽的太過專注,就連駱夏走進來,向暖都沒察覺。
男人從後麵圈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耳垂。
本來就被他聲音蠱惑的向暖的耳根這下一片酥麻。
向暖歪了點頭,他的吻又落在她的側頸。
像一點一點的火星,即將燎原。
駱夏讓向暖轉過身,額頭抵住她的,嗓音微啞地低聲問:“在這兒還是回房間?”
向暖紅著臉,聲若蚊蠅地回:“回房間。”
駱夏就笑,鬨她:“好,我們在這兒。”
說著就把向暖給托抱了起來。
“阿夏!”向暖羞赧到臉幾乎要滴出血。
駱夏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低沉的聲音泛啞,誘哄:“叫老公。”
“叫聲老公,我就帶你回去。”
向暖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乖乖喊:“老公……”
駱夏便不再逗她,抱著人一路往臥室走。
“暖暖,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駱夏聲線壓低,像在和她說悄悄話般,問道。
向暖一時茫然。
雖然他們討論過要寶寶的事,但沒有涉及過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的問題。
向暖也從未想過。
她好像沒有太偏愛男孩或者更喜歡女孩,感覺都挺喜歡的。
向暖沒有回答,隻有點懵地輕聲回問他:“你呢?”
駱夏把她放到柔軟的大床裡,俯身輕吻她的唇瓣,溫柔地呢喃著回:“我都喜歡。”
跟你的寶寶,無論男女,我都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應該也在明天白天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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