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旅行的第二站是他們小時候遇見對方的地方, 興溪。
駱夏早在動身度蜜月之前就提前預定好了一家四合院民宿。
傍晚,從帝都飛往興溪的飛機啟程。
向暖和駱夏在飛機上簡單地吃了點晚飯。
三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民宿門口。
駱夏推著他倆的行李箱和向暖一起走進來, 辦了入住, 回房間。
向暖在飛機上睡了會兒, 現在很有精神, 到了房間就站在門口看院子裡的擺設。
沒有葡萄架,但有香樟樹。
駱夏放好行李也走到門口, 從後麵擁住她,偏頭低聲溫柔問:“餓不餓?”
向暖淺笑回:“有點。”
“累嗎?出去吃還是叫外賣?”駱夏又貼心地問。
“出去吧,去逛逛。”向暖讓駱夏拿上房卡,兩個人隻帶了各自的手機, 其他什麼都沒裝, 就這樣牽著手出了門。
他們去了一家當地有名的餐廳,點了幾道特色菜。
打卡吃過晚飯,向暖和駱夏迎著夜風往回走。
道路兩旁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個路燈。
當年他們在晚上追逐著踩對方的影子,這會兒褪去童稚,手牽著手並肩前行。
駱夏時隔二十多年再次回到小時候來過的城市,身邊依舊是那年夏天陪在他身邊的小姑娘。
和已經長大的她走在不再那麼熟悉的路上,他想到他們小時候在夏夜裡小跑追逐著彼此, 固執又幼稚地去踩對方的影子。
須臾,駱夏想起高三那年某個晚上。
那天放學後下了一場秋雨,她和他被困學校, 駱夏當時覺得左右走不掉,便問她要不要補課。
於是,他倆在教室呆了半個多小時。
後來雨停,他倆一起走出教學樓。
在走到分叉路口前, 她突然往前邁了一大步。
他當時有些好笑地問她在做什麼,她回答的是,“有水窪。”
後來他才從她的千紙鶴裡得知,其實當時她不是在跨水窪,而是在踩他的影子。
對那時的向暖來說,那是她一個人的秘密。
包括,他們小時候就認識。
駱夏鬆開牽著向暖手指的手,隨後抬起來,攬住她的肩膀。
本來地上的影子僅僅由他們交握的手相連,這下兩道身影直接挨在一起,毫無縫隙。
向暖在他懷裡劃手機屏幕,過了會兒,她仰起臉來,對駱夏說:“有個步行街,都是一些興溪的特色美食小吃,我們明天去逛逛?”
“好。”駱夏欣然應允。
然後道:“晚上去坐坐烏篷船吧,夜景應該不錯。”
向暖輕笑,回他:“嗯。”
走過一段石板路,向暖雖然穿的平跟鞋,但還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腳。
好在並沒大礙,隻是當下有點扭感,讓她不太舒服。
駱夏在她麵前蹲下,背對對著她,溫聲道:“上來。”
向暖便趴到他的背上,被他背著走完了接下來的路。
回到民宿,向暖從行李箱裡拿出睡裙,也幫駱夏拿了他洗完後要穿的衣服放在床邊。
“我先去洗澡了,你……”向暖的話還沒說完,駱夏就道:“我跟你一起洗。”
向暖看向他,他正輕撩眼皮笑望著她。
他坐在床邊沒動,而是把她拉過來,將人抱在懷裡,低頭笑問她:“要不要一起洗?”
向暖偏開頭,臉頰微紅,從喉嚨裡發出細小的聲音回應他:“嗯……”
駱夏便起身,直接抱著人進了浴室。
單向磨砂玻璃的另一側,兩個人相擁站在花灑下,被水澆濕。
洗過澡從浴室出來時,向暖被駱夏窮追不舍地吻著。
她一邊仰頭承受著他的親吻,一邊不斷地步步後退,最後直接勾著他的脖子跌入柔軟的大床裡。
向暖在婚禮當晚後半夜就來了親戚,雖然今天已經沒多少量,也能簡單地衝淋浴,但並不能做其他事。
駱夏也隻能抱著她親親而已。
等他食髓知味地鬆開她,呼吸不穩的向暖身體發軟地躺在床裡,目光幾乎渙散。
駱夏把床上的其他東西收走,將向暖往上抱了抱,讓她枕好枕頭,而後關燈,上床摟著她睡覺。
隔天白天,向暖和駱夏吃遍了步行街的特色美食,臨近傍晚時分,又去了一趟當年他們住的那家四合院。
院子還在,也依舊有人住。
但院子裡沒了葡萄架,或許早就被人拆了。
從四合院出來,夜幕低垂。
駱夏和向暖都不餓,便直接去坐了烏篷船。
烏篷船飄在河中,微微搖晃。
他們相挨坐在船裡,望著河的兩岸。
這座古鎮被橘黃色的燈光包圍,好些店鋪門口掛的大紅燈籠也亮了起來。
向暖手中舉著相機,時不時就拍幾張照片。
前方夕陽隱匿的天際,不知何時露出了彎月牙。
向暖將鏡頭對過去,拍下這彎月亮。
等她拍得累了,駱夏就幫她拿過相機,摟著她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休息。
涼爽的晚風吹拂過來,向暖愜意地閉上眼睛,枕著他的肩膀假寐。
須臾,向暖的唇瓣處印上一抹柔軟的微涼。
她的眸子睜開一瞬,又很快合上。
駱夏親了親她的嘴角,稍稍退離後,又一次吻上來,慢慢加深。
本來船就晃晃悠悠,這下向暖被他吻地越發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