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情人節在周五。
因為是工作日, 初杏和靳言洲白天都要上班,就隻在晚上吃了頓情人節晚餐,又去電影院看了場電影。
從電影院出來時, 夜已經深了。
初杏意猶未儘,甚至對於情人節沒能好好玩一天有些小遺憾。
靳言洲沉默了片刻, 忽而問她:“明天去歡樂穀嗎?”
初杏扭臉看向他, 有些不解和意外地輕細問:“噫,為什麼突然想帶我去歡樂穀啊?”
靳言洲嘴硬道:“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初杏連忙說:“去啊!要去的!”
“我要去玩雅魯藏布大漂流和奧德賽之旅!”
靳言洲無語, “都是水。”
初杏笑彎眼睛, 開心道:“快樂!”
然後又偏頭望著他, 很自然地衝他撒嬌央求:“你陪我。”
靳言洲沉了口氣,像是妥協地低歎。
回到家後,初杏洗過澡就開始提前準備去歡樂穀要帶的東西,把手機充電寶, 紙巾等東西都放進包包裡。
還有身份證。
初杏找到自己的身份證後,就去拿靳言洲的。
他的應該放在他的錢夾裡。
初杏在他的衣服兜裡摸出錢夾, 打開。
在翻找他的身份證時, 卻意外發現了一張照片。
初杏好奇地仔細看了眼。
上麵是某個首飾品牌專櫃開的購物發-票。
他購買的首飾就是現在戴在她手上的這枚戒指。
而, 購買時間根本不是他去年當時說的“最近”,是三年前臨近她生日的一天買的。
可他卻在去年那天才偷偷戴在她的手上。
初杏抿住嘴巴,唇角卻抑製不住地上揚。
居然藏了這麼久才給她。
言言好能忍哦。
初杏眼裡沁著笑意, 偷偷把小票放回原處, 隻拿了他的身份證, 把他的錢夾塞回他的衣服兜裡。
她把他們的身份證提前放進包包裡,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個首飾盒,打開。
裡麵是一枚男戒。
初杏把戒指拿出來,攥進手心, 然後就回到床上閉上眼假裝睡著了。
靳言洲洗完澡出來時,就看到初杏蓋著被子乖乖地躺在床上,似乎睡熟了。
他輕眯了下眼睛。
裝。
她哪次睡覺這麼老實過,還好好地蓋著被子。
靳言洲沒拆穿初杏,擦著頭轉身又回了盥洗室,他關上門,開始用吹風機吹頭發。
很快,把短發吹乾的男人回來,上床關燈睡覺。
他習慣性地伸出手臂,讓她枕住,側身摟住她。
初杏就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
靳言洲閉著眼,等著看她想做什麼。
好一會兒,初杏大概是感覺他睡熟了,小心翼翼地在他懷裡動了動。
她動作輕細地翻了個身,背對著靳言洲。
他的左胳膊被她枕著,手就在她眼前。
初杏摸著黑一點一點地摸他的手,掰著手指找中指。
找到後,她做賊般偷偷地把攥在手心已經捂熱的戒指一點一點套到他的中指上。
給他戴好戒指,初杏的唇角漾開笑。
她低頭湊近他的自然攤開手指微彎的掌心,在他的手心輕輕地親了親。
下一秒,身後的人就覆過來,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初杏的心跳猛的一滯,身體微僵。
靳言洲吻著她的後側頸,嗓音沙啞地低喃:“你做什麼?”
初杏有種偷偷做事被突然發現的窘迫,她慌亂地輕聲問:“你沒睡?”
靳言洲說:“你動手動腳摸來摸去,要我怎麼睡?”
初杏的臉登時發燙地快要燒起來。
她快速地撲閃著眼睫,在他又吻過來時,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
感覺有點癢,心口也癢癢的。
靳言洲的吻卻不停歇,鋪天蓋地地落過來。
初杏抓著他的手指,咬住唇乖乖受著,像是有電流胡亂地竄過。
她的身上開始起雞皮疙瘩。
初杏的左手就在他的左手中,她的手背貼著他的掌心。
而後,男人的手指滑入她的指縫,就這樣扣緊她的手。
初杏泫然欲泣地喊他:“言言。”
靳言洲低低地應:“嗯。”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