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默低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
“將這個包裹交給你蔡家嬸嬸。”王叔將包裹遞給陳默道:“記住,明日再去。”
“為何?”陳默看著王叔道:“她那樣欺辱你!”
“以後你會懂,你是個男人,信諾一定要守,懂嗎?”王叔拍了拍陳默的腦袋笑道:“去吧,今夜阿叔便不留你吃食了。”
“哦~”將短弓和箭囊背在身上,又拎起了包裹,不舍的看向王叔:“那阿叔定要快些回來。”
“去吧。”王叔摸了摸陳默的腦袋,臉上泛起一抹笑容,他笑起來有些嚇人,但陳默卻感覺鼻子有些發酸,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王叔家。
“嗷嗷~”回到家中,黑子歡快的迎上來,陳默卻一臉沮喪的拎著包裹回到屋中。
“默兒,這些是……”陳母疑惑的看著陳默放在案上的包裹還有背上的弓箭。
“弓箭是王叔給的,包裹是王叔托我明日交給蔡家嬸嬸的。”陳默跪坐下來,看向母親道:“娘,為何蔡家嬸嬸那般無禮,王叔卻這般生受著,還要給她東西?”
“因為……她是你蔡叔的女人啊。”陳母聞言怔了怔,慈愛的摸著陳默的頭道:“你蔡叔和王叔有過命的交情,你蔡叔死了,他女人固然悲痛,但你王叔也一樣痛苦,隻是他不能像你蔡家嬸嬸那樣哭,你蔡嬸這般對他,他心裡或許會好過些。”
“為何?”陳默更不理解了。
“娘也不知。”陳母搖了搖頭:“以後或許你會懂吧,這便是男人。”
陳默不明白,渾渾噩噩的吃了些東西後,便回去睡覺,在參拜神明的時候,他專門問了神明,但神明並未回複他。
這一夜,陳默輾轉反側,小腦袋裡想了很多問題,王叔為何要走,男人跟女人有何區彆?隻是這些問題終究沒有答案,任他如何去想也想不明白。
一直到深夜,方才抵不住困意昏昏沉沉的睡去,再醒來時,依舊是次日清晨。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
照例跟母親學了一段論語,母親的要求,隻需要記住會寫便可以了,其他的,需得陳默以後自行去體會和領悟,隻是看著這一句,陳默忍不住道:“娘親,可否為我解這一段?”
陳母看著地上的字跡,想了想道:“做人當有信,人若無信,便如大車無輗,小車無軏一般。”
輗和軏都是車上橫木兩頭的活鍵關叩,隻是根據車身大小不同的叫法而已,沒了這個,車就不能行。
陳默點了點頭,照著母親寫下的字跡自己寫了一遍之後,看向母親道:“我懂了,娘親,我要去趟阿呆家。”
“去吧。”陳母將早就準備好的包裹遞給陳默笑道。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