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弓已經拎在手中,包裹了血書的木箭已經搭在弦上,隻是此刻距離城牆少說還有近百步,這個距離,陳默可沒辦法把自己的木箭射到城牆上,隻能儘量低著頭,跟著人群朝著城牆方向湧去。
噗~
城牆方向的進攻明顯強了許多,冰冷的箭簇帶著強大的關興從天而降,就在陳默身側的一名漢子毫無征兆的被一枚箭簇貫穿了頭殼,僵立了片刻之後,直挺挺的倒下去。
陳默的心臟狠狠地跳了跳,這從天而降的箭簇毫無規律可循,他便是有望運的本事,能夠看到誰的運氣旺,但普通人能有多強的氣運,通常都是對方箭出的那一刻,人身上的氣運才會出現變化,靠這個是很難避開的。
這個時候,陳默也隻能仗著體型相對瘦弱,儘量低下身子,讓周圍的人成為自己的天然屏障,不容易受到箭簇攻擊,剩下的,就看命了。
不過他們這些被趕在最前線的人,顯然並非城頭守軍的照顧目標,真正遭受重點關照的,還是後方負責幫忙壓製城頭守軍的弓箭手,並不是很多,而且守軍居高臨下,弓箭射程更遠一些。
陳默混在人群中,仔細打量著城頭的守軍,他沒見過真正的將軍是如何穿著的,但從對方的衣飾之上,與其他人不同的,想來身份不會太差,陳默很快便瞄到幾個,此時距離城牆已經差不多隻剩下三十多步,前排的人馬已經開始將梯子搭在護城河外往上爬。
心中默默地估算著距離,為了保證自己的血書能夠被曲陽高層看到,他準備給每個人附近都射一支。
到了二十步左右的時候,陳默猛然開弓搭箭,一支木箭輕飄飄的飛出去,輕微的尖嘯聲在這喧囂的戰場上並未引起注意。
城頭上,縣尉正在指揮戰鬥,卻見一枚木箭朝著自己奔來,在縣尉愕然的目光中,落在自己胸口的護心鏡上彈了出去。
何物?
縣尉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護心鏡。
陳默有些遺憾,還是太遠了一些,再近些的話,應當可以射中其頭頂銀盔。
換一個!
陳默這次將目標放在一名文士身上,雖說是文士,不過身上也披著皮甲,陳默跟著人群往前幾步,再度出手射箭,這一次,他將箭簇設在對方皮甲的間隙之中,沒有被彈落。
下一個!
看到那文士好奇的將木箭拔出來,陳默有些興奮地捏了捏拳頭,繼續找尋其他目標……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