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友被下獄,他去擔保,但交友不慎,差點被做同夥一同下獄,而且雖有才,但為人桀驁,常常指出郡中官員缺點不足。”臧洪搖頭歎道,說起來也是個人才,不過鋒芒太露。
“這有何不妥?”陳默皺眉道,太史慈沒錯啊。
“我若說彆人,你可能會覺得氣量小,這樣,為師便拿你來舉例如何?”臧洪笑眯眯的看著陳默。
看著老師的笑容,陳默突然感覺背後有些發寒,不過他認為自己的觀點正確,所以點頭道“老師請說。”
“好。”臧洪想了想道“默兒,其實你有些吝嗇。”
“我沒有!”陳默立刻否認道。
“你從不給娟兒賞錢,大郎隨你遠走千裡,你也供他吃住,但除此之外,你想想還給過他什麼?是否是事實?與你那些新交的朋友,從不肯主動分享,人家送你禮物,你也要權衡得失,不肯送的比彆人差,但也不願送的更好對麼?”臧洪看著陳默道。
陳默啞口無言,張嘴想要解釋,卻又被臧洪打斷。
“而且,我聽娟兒說,你每日醒來,必然會對著銅鏡發呆半晌,雖然大家說你長得好看你會謙虛幾句,但實際上你常以此自得。”
“我沒有,娟兒胡說!”陳默咬牙切齒道。
“現在我是太史慈,你是郡守,你如今的心情的估計和郡守相仿,不管我說的是否,你現在的心情如何?”臧洪笑問道。
陳默“……”
不是太好,但沒法說,陳默隻能沉默。
“為師換個方式再說,你且細品。”臧洪見陳默不說話,笑著道“聽娟兒說你生活節儉,從不鋪張,隻是有時候自己節儉是美德,對他人也節儉那便是吝嗇了,這其中有度,需你自行衡量。”
陳默眨了眨眼睛,意思好像還是那個意思,不過似乎沒有那般排斥了。
“娟兒常與我讚歎你容貌俊美,但旁人說你俊美你總會反駁,有時候適度承認自身優越,也是一種坦誠。”
“老師,娟兒真的什麼都跟你說?”陳默雖然心下舒適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咬牙切齒,感覺自己身邊有個叛徒。
“這禦下之道,需恩威並施,否則恐怕不隻是娟兒,大郎都會離棄。”臧洪笑道“另外為師並不反對你有自己的主張,但如何在表達清楚自己意思的同時還能讓人不反感,也是一門學問。”
“弟子明白。”陳默連忙肅容道。
“日三省吾身,是一種修養,為師將此言贈予你,對你將來必有好處,做錯事不怕,但連自己如何錯的都不知道,這便是智者與愚者之彆。”臧洪起身,伸了個懶腰道“好了,天色不早,隨我回去吧。”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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