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副好相貌!頗有些氣度,難怪孟德如此高看,坐。”袁紹坐在主位之上,仔細打量陳默片刻後,微笑著指了指末端席位。
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陳默雖然年少,但身形挺拔,眉目秀氣,卻又無陰柔之感,反倒透著一股淩厲,渾身上下,卻是文質彬彬,目光中正,既無尋常士人見到他們時的悲喏,也不故作清高,很難讓人生出厭惡之心。
“多謝。”陳默這才點頭跪坐在末端席位上。
“來,賢弟,我且為你介紹一番,此乃太原王景,並州名士,這位是士孫瑞,扶風名士,此乃鄧蘊,也未及冠,其祖父當年官拜太尉,乃三公之後。”曹操將陳默上首三人一一做介紹,陳默起身,一一見禮。
“至於這兩位,乃當朝太尉袁隗公族子,袁紹袁本初,袁術袁公路,賢弟可曾聽過?”曹操又將坐在上首的兩人介紹道。
“袁氏一門,四世三公,默雖鄙薄,卻也知袁安困雪之事,本初公任濮陽縣長時,清正廉明,公路公豪勇之名,亦有耳聞,今日能夠得見諸位,實乃默之幸事。”袁家當代最傑出的兩位子弟,陳默自然聽過,雖說跟曹操兄弟相稱,但這兩位可是跟自家老師平輩的人物,陳默可不好僭越。
緊跟著,陳默又與鄧蘊三人招呼,對於三人家世如數家珍,洛陽大多數名士陳默在此前已經認真研究過,雖然沒機會見人,但以他的記憶力,隻需聽過一遍,便能記得**不離十,而能夠如此清晰地說出大家最自豪的東西,也會讓人生出一種被重視之感,莫說鄧蘊三人連連客氣,便是看陳默不怎麼順眼的袁術此刻看向陳默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少年郎不必多禮。”袁紹也挺喜愛這懂事會說話的少年,擺手笑道:“既然你與孟德以兄弟相稱,就……”
話說到這裡,袁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按理說,跟曹操兄弟相稱,他們跟曹操也是兄弟相稱,既然結識了,那就也是兄弟,但看著陳默那稚嫩的臉龐,這兄弟相稱四字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他可沒有曹操那麼厚的臉皮,見個人隻要對眼就能稱兄道弟。
“禮不可廢,與孟德兄兄弟相交,已有僭越之嫌,若再與諸公這般相交,家師若知曉,怕是會親來洛陽責罰。”陳默拱手無奈道,感覺當初跟曹操以兄弟相稱有些草率了。
“也好。”袁紹聞言,也借驢下坡,當下轉道:“子源乃謙謙君子,莫非也有這暴躁一麵?”
“幼時頑皮,沒少被恩師責罰。”陳默隻能讓老師給自己背個鍋了。
接下來,曹操與眾人述說了與陳默一路見聞,氣氛也漸漸變得融洽起來,陳默能夠感受到袁術對自己其實並不怎麼看得上,不過人家四世三公,家世顯赫,就算如此,陳默也隻能當沒看見,臨行前老師送自己的最後一個字,便是個忍字。
倒是袁紹對陳默頗有好感,尤其是聽曹操說陳默不但博聞強記,而且還曾親率十餘名護衛輕易擊破上百山賊,目光更亮,忍不住撫掌笑道:“不想這少年郎竟是文武雙全,我大漢能有此棟梁,何愁不興,當浮一大白!”
陳默聞言,謙虛幾句,也將觴中美酒一飲而儘,眾人談性漸濃,酒過三巡之後,便開始高談闊論。
老實說,這些陳腔濫調,陳默聽得有些乏味,但這種場合,也輪不到他來發表意見,隻能保持微笑聽著,偶爾發表一兩句捧一下,倒也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喝的也有些上頭了,便是陳默也有些暈頭,曹操覺得不儘興,又招來了舞姬,為眾人單獨獻舞,同時還找來了不少陪酒的姑子。
原來,青樓中,其實也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