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陳默點頭起身,對著盧植躬身一拜道:“晚輩先行告退。”
“另外,你的拜帖前些時日我已看到,明日若是無事,可來我府上一敘。”盧植看著陳默笑道。
“敢不從命!”陳默再度一禮之後,方才帶著娟兒跟曹操離開。
“三分本事六分運,賢弟年歲不大,但對這世道見解卻頗為獨到。”離開了涼亭,曹操放慢了腳步,回味著陳默方才與盧植的對話,忍不住讚道。
若將家世也看成運的話,那這話絕對對,否則你再有才華,若無這份運氣,莫說擠身朝堂,便是郡縣之中,恐怕也難施展。
“沒人能單獨成事。”陳默笑道:“孟德兄尚未說找我何事。”
“為你張目。”曹操聞言笑道。
“張目?”陳默不解,之前曹操介紹袁紹、袁術等人於自己認識,已經算是張目了吧。
“你可聽過月旦評?”曹操見陳默一臉不解,解釋道。
“自然聽過。”陳默點點頭,笑道:“不過是些騙人的把戲爾。”
“你……”曹操聞言一怔,隨即搖頭道:“這話一會兒可切莫當眾說,否則為兄都得跟著你倒大黴。”
“公子,那位子將先生可是名士。”娟兒小心的提醒道。
“若非名士,也不會有人信,這月旦評說來玄乎,但事實上,卻也不難,先養望,有了名聲,有人信服,然後有人拜訪,而後他給出點評,點評言語,大多似是而非,看似堂皇,實則說與不說無異。”陳默看向曹操笑道:“我若點評,本初公乃治世之能臣,孟德兄以為是否會言中?”
曹操笑道:“本初四世三公之名望,他日仕途自然順暢,不過此言一出,待日後本初公成名之時,那許子將自然也會成名,所以他點評的,非富即貴,我便是去了又有何用?”
就陳默的出身,還有名聲,許子將會見他才有鬼了。
“公子如此說,會否讓人以為公子不敬名士?”娟兒低聲道。
“說起不敬,有人當初可是以劍相迫。”陳默聞言,扭頭看向曹操道:“那許子將還不一樣點評?”
“可不是什麼好話!”曹操聞言也不尷尬,嘿笑道:“不過那許子將名不副實,操威脅一番,正好換些名聲。”
他對許子將的看法跟陳默差不多,所以才沒把許子將當回事。
“等等……”陳默突然頓住,扭頭看向曹操:“孟德兄要為我張目,不會是……”
“放心,為兄熟!”
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