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侯,真神了,那些黃巾賊竟如此不堪一擊!”鮑庚帶著其餘人馬入城,看著狼狽奔逃的黃巾賊,一臉敬佩的看著陳默道。
“不過喝退而已,命人立刻清理戰場,封鎖四門,另外派人通知校尉,儘快趕來彙合,若那些黃巾賊殺回,我等這點人馬克守不住城!”陳默搖了搖頭,心底確有些發沉。
這幫黃巾賊跟當初他所遇到的那些黃巾賊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雖然人數沒有當初多,但打起仗來卻頗有章法,四周設置暗哨監察,而且戰鬥力也非當初那些稍稍受挫便潰敗的黃巾賊可比,若非方才自己第一時間殺了對方將領,城外的戰鬥可沒那麼簡單。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是陳默遇到戰鬥的第一選擇,他的箭術不錯,加上後來又學了騎射,作戰中先射殺敵軍將帥,然後衝亂敵軍陣型,能夠有效地避免己方傷亡的同時,最大限度的給敵軍造成混亂,順利的,就如同剛才這般,城外上千軍隊直接潰散。
若非如此的話,城外的兵馬雖然散亂,但憑他這點人馬,對方站著不動都得他殺上半天,當然,讓鮑庚故布疑陣,嚇退敵軍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但這是陳默的戰術素養加上天時地利以及他個人能力綜合才有的效果,否則二百人擊退數千人……基本就是幻想。
這一點也正是陳默所擔心的,這葛陂賊披著黃巾的皮,但對付起來,可比當初的黃巾賊難對付多了,對方人馬雖然不及當初的黃巾賊多,但針對性卻比當初遍地開花的黃巾賊強了不少,而且整體戰鬥力比當初同等數量的黃巾賊提高了不止一個級彆,而此番從朝廷派兵來看,顯然是將葛陂賊當成當初的黃巾賊來打的。
這一仗,可不容易,等鮑鴻來了,需得跟他好好商議一番,最好能跟汝南、譙郡、陳國的兵馬對接,隻憑他們這一千多人可不夠。
兩名屯將帶著人馬開始分工,清理戰場,修繕城門還有女牆,陳默則找到城中殘存的縣衛,至於南頓令還有縣尉,已經戰死在混戰中了。
“大家不必驚慌,我乃下軍校尉帳下軍侯,後續大軍很快便到。”陳默看著僅存的三名縣衛,也沒有追究他們躲在百姓家中畏戰之事,他跟在臧洪身邊四年,縣衛是什麼水平他很清楚,現在還要用人,那些事情,隻當沒看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恢複城中的秩序。
見三名縣衛低頭不語,陳默皺了皺眉:“你三人立刻組織百姓,救火,挑選壯勇幫忙巡視,揪出未曾逃走的賊人。”
“你們為何不早來!?”一名縣衛突然紅著眼睛瞪向陳默,想要撲上來。
“嗯?”一直跟在陳默身邊的大郎拔刀,直接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冰冷的目光落在對方臉上,淡淡的殺機彌漫,隻要對方再有異動,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斬殺。
那縣衛一僵,仍舊一臉仇恨的看著陳默,怒吼道:“若你們能早來,我等何至於此,你可知今日城中死了多少人!?爾等貪生怕死,枉為人!”
陳默看了看其他三人,突然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怒火,翻身下馬,徑直來到那人身前,也不說話,直接一個巴掌拍在他臉上,他身體常年鍛煉,本就較常人強健,自入西園之後,每日瘋狂鍛煉,力量已遠超常人,這一巴掌打的極重,直接將那人扇翻在地。
四周此刻已經聚攏了不少人,先前縣衛的話,引起了他們的共鳴,此刻見陳默直接出手打人,對陳默更加怨怒。
“我帶來的,隻有兩百人,這城中黃巾賊有多少,你們比我清楚!貪生怕死?我若貪生怕死,可等大軍到來再出兵,隻是不知道爾等等不等得起。”陳默看了看周圍的百姓,搖頭哂笑,指著地上捂臉懵逼的縣衛道:“你見我年幼,說出這番話來,無非想讓我替你擔責,你身為縣衛,臨敵不思殺敵守城,反而躲入民居,本不想與你計較,不想為脫罪,還想反咬於我,莫說本將在發現敵情後立刻動手,我便是等到大軍到來再出手,朝廷也不會因此問責於我!不過你們三人既然不領情,那本將也不必枉做小人,將其拿下,待大軍到來之後,交由汝南郡衙署發落!”
以德報怨?
如今的陳默可不是當年尚在鄉莊之中的小糞郎,心中那沒有底線原則的善念,早已沒了,我憐你放你一馬,那是我的善念未泯,但你若不領情,甚至看我年幼好欺想來踩一腳,那就找錯人了。
“喏!”身邊幾名護衛直接上前,二話不說將另外兩人踹倒綁起來。
“將軍,我等並無此意!”另外兩人見勢不妙,連忙開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