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何意?”鮑庚頓時怒了,暴躁的盯著大郎道。
“夠了!”陳默擺了擺手道:“若你真的做到,今天我們挨一天餓,明日再來。”
鮑庚頓時有些無語,騙過對方還得挨餓,上哪說理去?但如果真的不能將對方騙出城來,還真得挨餓,他們帶出來的口糧昨晚已經吃光了。
“末將領命!”鮑庚隻得點了一隊人馬拉著‘糧車’離開,陳默則帶著人開始削尖一些粗木,做一些獵人經常用的機關,繩索牽引,需要的時候割斷繩索,借著慣性飛出去攻擊敵人。
城中會有多少人過來,陳默也不知道,所以多做一些,有備無患,也能減少他們的傷亡。
一開始,陳默還擔心對方就算看到了,也會擔心中計,不敢出城,不過陳默顯然高估了城中這些賊人的能耐,在看到有漢軍糧隊竟然從寢丘路過時,那守城的葛陂賊將竟是直接帶著城中人馬殺出,一路追著狂奔的鮑庚,絲毫沒有考慮為何載滿糧食的糧車能夠跑的這般快。
站在山丘上,看著這場追逐,陳默有些無言,敵人的戰鬥力如何不提,但這份警惕性還有腦袋……是真不怎樣。
“軍侯,一切準備就緒!”另一名屯將來到陳默身邊彙報道。
“好!就位!”陳默點點頭,一揮手,一群人迅速藏入山丘邊緣的林中。
陳默又將旗官叫來囑咐道:“一會兒我以箭射殺賊首,你不必看我,隻看那賊首,賊首一旦落馬,便打出旗語進攻,另外我若兩箭不中,你也立刻打出旗語下令進攻!”
雖然覺得以自己的箭術這樣的距離不可能射不中,但凡事總有意外,哪怕是如今他箭術已經不錯,也未必能夠百發百中,意外情況一定要考慮到,並且儘可能規避意外帶來的影響。
“喏!”旗官答應一聲,背著令其來到前方,如同靈猴一般,迅速爬上一棵高大的樹上,此處位置醒目,能夠最清楚的觀察到敵人的動向,同時他的一舉一動也能隨時被埋伏在山上的將士們看的一清二楚,這棵樹,也是陳默選擇的旗塔!
繞山丘半圈也不過十餘裡,很快,便看到鮑庚帶著人馬,催趕著馬車朝著這邊狂奔,後方煙塵滾滾,大批人馬在追殺。
“人馬不少,竟有四五百人!”負責查探敵情的哨探奔回,來到陳默身邊有些氣喘道。
“備戰!”陳默點點頭,抄起長弓,兩枚箭簇在手,一枚已然搭在弓弦之上,另一枚則扣在指間,第一枚射出,第二枚箭矢也不會遲太久。
鮑庚已經率領人馬通過這一段路,漸漸放慢了速度,追殺的賊人卻以為對方已經無力逃竄,心中大喜,追的更賣力了一些,原本還算整齊的隊伍也漸漸拉開距離。
賊首衝在最前方,離得有些遠,加上披頭散發,看不清樣貌,但一群人中隻有他跑的最為囂張,就算不是主將,也絕對是整個部隊中關乎士氣的靈魂人物,同時在部隊中間,也有一個穿戴與眾不同者,賊人並沒有統一的服裝,陳默不想放過賊首,眼看敵軍已經過半進入埋伏區,當即弓弦一鬆,一枚箭矢射出的同時,弓弦已經被再度拉滿。
“噗~”奔跑的最為囂張的賊人還在揮舞著手中的刀大吼,突如其來的箭簇直接貫穿了他的顱骨,整個部隊為之一頓,不少人見領頭的死了,腳步放慢了許多。
隊伍中間的人似乎想要說什麼,緊跟而至的第二枚箭簇射穿了他的脖子,追擊鮑鴻的部隊瞬間陷入混亂。
也幾乎是第二人被射殺的同時,旗官迅速揮動令旗。
“殺~”
山丘上,林木間發出的廝殺讓原本已經慌亂無從的賊人更亂,緊跟著各種木刺從天而降,陣型徹底被打散,大郎帶頭衝下去,一把環首刀左劈右砍,所過之處,賊人根本無反抗之力。
鮑庚在聽到後方廝殺聲之後也停止了逃竄,丟下馬車,帶著人馬回身便殺,一時間,平靜的山丘下殺聲震天,哭嚎求饒之聲在荒野回蕩。
“敗家東西,去幾個人,把馬給我拉回來!”看著鮑庚不管不顧,丟下馬車便往回殺,陳默咬牙大罵,連忙指揮人把馬給拉回來。
戰鬥並未持續太久,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前還氣勢洶洶的賊人早被殺的七零八落,陳默捉了一人詢問城中情況,得知被殺的兩人,便是葛陂賊首領任命的寢丘縣令以及縣尉,而城中兵馬已然不多後,陳默當即不再追殺這些狼狽奔逃的賊兵,集結人馬,直撲寢丘。
失去賊首的寢丘縣甚至沒來得及重新關閉城門,便被陳默帶兵殺入,城中的葛陂賊自非這些驍勇將士的對手。
“軍侯,神機妙算!”鮑庚帶著人找到正在安撫百姓的陳默,咧嘴笑道。
“現在笑還太早了,抓來幾個俘虜,我要問話,另外派人回項縣通知,寢丘已經收複,我們無法久留,已經說服百姓暫時緊閉城門守城,請郡府儘快派來足夠人手!”陳默對於這種恭維的話已經懶得理會,直接下令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