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呂布,便可抵千軍萬馬。”董卓點點頭笑道:“何人能與我說服呂布?”
“虎賁中郎將李肅,乃當年嶽父任並州刺史時招入麾下,此人不但有勇,更善舌辯,且其乃呂布同鄉,少時好友,若嶽父肯將赤兔贈出,何愁呂布不來?”李儒微笑道。
“赤兔?”董卓聞言,一陣心疼,他也是武將,一匹好馬對於武將來說,那可是第二生命,這赤兔乃馬中異種,他得到時日也不長,今日能在呂布手下逃得性命,也是赤兔的功勞,如今要讓他將赤兔贈出,多少有些不舍。
“嶽父!”李儒笑道:“以一匹馬換來一員大將,替嶽父征戰豈非更好?如今嶽父手握天下權柄,豈能因一匹馬而棄一大將?”
“罷了!”董卓又猶豫了片刻後,方才歎息道:“便給他!”
“嶽父英明,儒這便去安排!”
當夜,呂布雖然幫丁原打贏了仗,但戰後卻並沒任何封賞,他依舊還是主簿,這讓呂布多少有些憤懣。
“奉先兄,不必如此沮喪,以你之能,終有一日能得大用!”張遼拍了拍呂布的肩膀道。
“多謝。”呂布心有不快,對著張遼點點頭之後,徑直回到自己帳中。
張遼見此,也有些無奈,丁原有些忌憚呂布,這點兒心思,眾人自然看得出,隻是這次呂布有功不賞,多少令人有些心寒。
呂布悶悶不樂的回到營中,卻見一人已經等在他帳外多時,有些詫異上前,來人有些熟悉,隻是一時間未能認出。
“你是……”
“奉先,許久不見,可還識得李肅否?”來人回頭,看向呂布笑道。
“李肅!?”呂布看清了來人樣貌後,一臉驚喜的上前道:“你怎在此?快請!”
“我在城中述職,今日得聞奉先消息,特來相見。”李肅一邊跟呂布入帳,一邊笑道。
“哦?”呂布來了興致,看向李肅笑道:“不知李兄現為何職?”
老鄉見老鄉,親近之餘,不免也會生出幾分攀比之心。
“董公當年在並州任刺史時入其麾下,立了些戰功,董公見我有些勇武,便以我為騎都尉,如今進了洛陽,讓我做虎賁中郎將。”李肅笑道:“讓奉先見笑了,我記得奉先在並州時,便勇武非常,令鮮卑不敢南下,如今入了洛陽,定能大展拳腳。”
“李兄說笑了。”呂布有些鬱悶道:“布如今,不過執金吾帳下一主簿爾。”
“主簿!?”李肅一臉驚愕道,主簿雖說是主官親信,但卻是掌管文書的刀筆吏,呂布這樣一員勇將,卻為刀筆吏,哪怕李肅跑來是來說服呂布倒戈的,也被雷的不輕,看著呂布道:“奉先莫要與我說笑,憑你之勇武,隻為一刀筆吏?”
“我如何會以此事說笑?”呂布跪坐下來道:“將軍或許另有考量吧。”
“考量?”李肅冷笑道:“執金吾麾下有中壘、武庫、寺互、都船四令,又有左右中侯及京輔都尉,我便不信那丁建陽帳下眾將皆比奉先更強,何以隻以一刀筆吏予你,這分明是折辱於你。”
“莫要再說!”呂布聽的有些煩躁,李肅說的不錯,丁原帳下,但凡那些將領比他更強,那呂布也無話可說,但偏偏能比他強者沒有一個,但這些人官位卻都在自己之上,而自己卻隻能為一刀筆吏?
“奉先,不如棄了這刀筆吏,隨我去投董公吧!”李肅一把拉住呂布的手,盯著他的雙眼道:“董公用人,隻看其能,為兄這般本事,都能做虎賁中郎將,以奉先之能,他日必在我之上,況且如今董公得天子信賴,執掌朝政,正是用人之際,那丁建陽嫉賢妒能,以一刀筆吏折辱於你,如何能受?”
呂布聞言,有些心動了,但還是有些遲疑:“今日與董公作戰,傷了董公麾下不少將領,恐不能見用。”
“奉先放心,董公這些年南征北戰,最愛勇武之人,定不會見怪。”見呂布還是遲疑,李肅道:“不如這般,我去幫奉先探探董公口風,明日再來見你如何?”
呂布聞言點了點頭道:“丁原視我如走狗,若董公不棄,布願往投奔。”
李肅聞言心中一喜,當即點頭答應道:“既如此,我這便去見董公,明日若那丁原再戰,奉先可拖延一二,免得再生誤會,如何?”
“善!”呂布認真的點點頭,當下起身送李肅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