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繡皺眉,他們這次來新豐,可是準備跟陳默作戰的,現在這算不算通敵?但想到信中之事,張繡又有些惡心。
“長陵侯乃不世之才,其書畫造詣極高,曾得盧公還有伯喈公盛讚,常人想要模仿也極難。”賈詡笑道:“認出並不難。”
陳默的書畫可是有收藏價值的,實在是如今天下大亂,若是盛世的話,以陳默如今的年歲以及在書畫之上的造詣,單是這兩樣,也足夠陳默富足的過一生了。
張濟默默地點點頭,想了想道:“在下如今也不知該如何做,是以來請教先生。”
賈詡點點頭道:“若追究,其實事情不算大,顯得將軍小氣,但若不追究,這口氣卻又實難下咽。”
張濟點點頭道:“先生慧眼,不知先生如何看?”
“恕在下不敬,此事關鍵,其實並不在此!”賈詡微笑道,鄒氏是否被調戲,其實根本不是重點,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妥,但賈詡相信張濟能聽明白。
“這都不是那如何才是關鍵?”張繡雖已過二十,卻正是熱血衝動的時候,聞言有些不滿道。
“請先生明示!”張濟猶豫了一下,對著賈詡躬身一禮道。
“鬥膽一問,將軍可曾想過掃清寰宇,建立不世之功業?”賈詡笑眯眯的看著張濟,很溫和的詢問道。
張濟聞言搖了搖頭,他已經過了年少熱血的年紀,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恐怕不識這塊材料,隨即疑惑道:“先生何有此問?”
“若將軍有此鴻鵠之誌,那長陵侯乃是大敵,將軍可借李郭之手與之相抗,將軍可詐敗一場,退往隴西,坐觀李郭與長陵侯激戰,從中牟利,李郭二人雖有勇略,但若論手腕,卻絕非長陵侯之對手,隻看如今關中比之長陵侯治下,將軍該有了解,所以看雙方激鬥,將軍趁機在隴西積蓄實力,待時機合適之時,可趁機出手,奪取長安,定鼎關中。”賈詡微笑道。
“在下恐怕難以勝任。”張濟搖搖頭,他自問沒有陳默那般手段。
“若無此意,將軍當儘早擇一明主投之。”賈詡微笑道。
“長陵侯?”張濟看向賈詡道。
賈詡點點頭道:“詡觀長陵侯如今做派,恐怕是有意攻入關中,奉天子以討不臣,長陵侯自入河東以來,平白波,定太原,複興雲中,經營河洛,無論其能力、手腕、軍略,當今之勢,少有人能敵,如今若能奪取關中,便能定霸主之基,此時正是其潛龍出淵,困龍升天之際,若此時將軍願意相助,何愁家族不興?”
“先生就這般看好他?”一旁的張繡不服道,若是投了陳默,自己豈不是要喚一個比自己還要小的人叫主公?
“若得關中,霸業可期!”賈詡點點頭道。
“那若得不到又如何?”張繡問道。
“若將軍能得關中,並擋住陳默,則陳默便會夾在將軍、袁紹、曹操三人中間,四戰之地,難以長久!”賈詡看向張濟笑道:“將軍無需主動與其為敵,隻需守住關中,不出十年,便能將其困死!當然,這期間將軍需除掉李傕、郭汜、段煨、樊稠、李蒙乃至馬騰、韓遂,否則,以陳默之能,定會從這些人下手,如今日送書一般,挑撥西涼眾將的關係,令眾將相爭,其從中漁利。”
隻是聽著,就有些頭大,不說李傕、郭汜二人實力遠超自己,便是段煨、李蒙、樊稠這些人比自己也不差甚至更高。
良久,張濟方才苦笑道:“先生說是如此說,但實際上卻是隻給了在下一條路!”
單是解決關中,就有重重阻礙,還得麵臨陳默,更彆說掃清寰宇了,從一開始,賈詡的建議就是讓他投奔陳默嗎。
“當然,若是將軍兩樣都不願選,可率本部兵馬與家人離開關中,覓地立足,以觀天下之變。”賈詡給了個折中之法。
“不知先生以為,何處可以立足?”張濟連忙問道。
“自此出東南,便是南陽,將軍若能占得南陽,可與劉表聯盟,以觀天下之變,亦可南下攻略荊州,若是不願,以南陽地形,也可自守以觀天下之變。”賈詡沉吟道。
張濟沉吟著來回踱步,良久看向賈詡道:“先生覺得我該投陳默亦或是去南陽觀望?”
“長陵侯卻有成事之能,隻是如今關中未下,尚未可知,若此時將軍投奔,自然比他日待其成事之後再投更受重視。”賈詡笑道:“畢竟以詡觀之,關中眾將恐無人是長陵侯之敵,將軍此時投奔,則勝負更加清明。”
張濟點點頭道:“此事事關重大,容濟思索一二。”
“也好。”賈詡點頭起身道:“詡先行告辭。”
“先生慢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