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隻要一個黑子就夠了,把這隻狗仔給其他人養便是!”陳母的庭院中,陳母罕見的對陳默發了脾氣。
莫看陳默如今雄霸一方,但麵對生氣的母親,依舊不敢頂嘴,乖乖的抱著懷中的狗仔從房間裡出來。
這……
陳默歎了口氣,看著懷裡的小黑犬,這是唐元他們特地從青州弄來的一隻細犬,難得毛色跟黑子都一樣。
“夫君,發生了何事?”蔡琰正過來拜見陳母,看到有些灰頭土臉的陳默,笑問道。
“黑子年紀大了,應該沒多長時間好活了,我怕母親傷心,所以托人找來一隻跟黑子小時候一模一樣的給母親,如果哪天黑子走了,母親也不會太過傷心。”陳默看了看懷裡的小黑犬,歎了口氣。
“汪~”黑子來到陳默腳邊,蹭了蹭他的衣袍,有些好奇的看著陳默懷裡的狗仔。
“這世間沒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自然也不會有兩頭一模一樣的犬。”蔡琰蹲下身來,摸著黑子的頭道:“夫君常年在外,大概很難理解母親的這種感覺,不是長得像就能替代的,雖然這樣說有些不敬,但若是有一個與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替代母親的話,夫君會不會接受?”
“自然不會,生育之恩豈是樣貌能決定的?”陳默搖了搖頭,低頭看著黑子,蹲下身來,摸著黑子的腦袋:“夫人所言甚是,說起來,當年也隻是孩童心性,想要一隻犬,隻是後來,多數時間反而是母親在照顧,說它與母親相依為命,倒也不為過。”
話雖如此,但終究是一條狗而已。
黑子舔了舔陳默手中的黑犬,陳默放手,那小黑犬便跑到了黑子身邊去,親昵的蹭著黑子。
“莫說母親,便是有人和夫人長得一樣,也無法替代夫人的。”陳默伸手,拉著蔡琰站起來笑道。
“夫君言語,總是能夠討人歡喜。”蔡琰輕笑道。
“真心實意。”陳默伸手將妻子攬在懷中,看著黑子跟小黑犬相處的不錯,也就把小黑犬留在這裡了,是黑子要留下的,又不是自己留下的。
“妾身還要去與母親請安。”蔡琰被陳默這麼摟著,雖然四周的侍婢、家仆知趣的看向旁出,但還是有些羞燥,連忙掙開道。
“過些時日要去洛陽,將家中要收拾的東西先收拾起來,讓人送去洛陽。”陳默點點頭,最近要忙著遷都的事情,朝中有不少人反對,至於原因對於這些人來說並不重要,反正隻要陳默的決定,反對就對了,但他們的反對並不能決定什麼,陳默跟朝臣商議,隻是出於尊重,他的將軍府已經決定的事情,反對也是無用的。
“嗯,夫君公事要緊,莫要因家中瑣碎耽擱。”蔡琰點點頭,柔聲勸道。
“明白。”陳默點點頭,跟蔡琰告辭離開,遷都的事情,前期已經由李儒在操辦,至於何為前期,就是造勢,就如同當年董卓因為童謠而遷都一般,現在把都城遷回去,也得有個看似正當的理由昭告天下,為何要遷都,同時從輿論上讓大家接受。
這些事做完,然後才是具體的開始遷都,洛陽那邊需要整理,雖然現在有了些人,但跟當年繁華時沒法比,此外確定朝臣議事之所,但皇宮卻隻有與朝臣議事的嘉德殿能進去,彆的不行,陳默也不能擅入,在這些禮法的問題上,陳默向來十分注意分寸,儘量不給人口舌。
總之事情不少,陳默的衙署,閒人一般隻有兩個,一個陳默,一個賈詡,陳默至少還會把把關,但賈詡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品酒、看書、聊天,需要的時候或者自己有些不同觀點的時候,才會出口,平常時候,賈詡基本上都是家裡和衙署這麼段路來回走,哪怕在朝中掛職,在朝堂上也基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主公,皇甫堅壽求見。”典韋來到陳默身邊,躬身道。
“哦?”陳默點點頭:“快請。”
皇甫堅壽乃皇甫嵩之子,也是皇甫家的主要成員。
很快,皇甫堅壽進來,對著陳默一禮道:“下官參見長陵侯。”
“堅壽兄快快請起!”陳默起身扶起來笑道:“在這裡無需那許多虛禮。”
“禮不可廢。”皇甫堅壽搖搖頭,行禮過後方才起身,在陳默的邀請下落座。
“堅壽兄此番前來,莫非也是為遷都之事?”陳默看著皇甫堅壽,微笑著問道。
“在下也覺得西涼已定,遷都之事確實可行,不過如今民間倒是頗為擔憂長陵侯這般一走,關中民生是否會亂?”皇甫堅壽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