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他鄉遇故人的感覺,著實有點……
“太鬆懈了!”
真田一如既往的板著個臉,下意識的伸手想要下拉頭頂上的棒球帽,手伸到一半才尷尬的想起自己今天為了配合禮服,不得不把棒球帽放到玄關的衣架上。
奈奈沒有忽略他這個小動作,撲哧一聲,在靜謐夜空裡顯得極為明顯。
立海大的皇帝頗有點無奈的看著她,兩個人的氣氛也從剛才到冷凝裡破冰。
“說起來,真田君的祖父,劍道大師哉至老先生能賞臉前來,實在是上杉家的榮幸。“
黑發少女聯想到真田弦一郎的家世,瞬間知道了他出現在此的原因。
等等,真田來了,豈不是………?
少女眯了眯紅色的兔子眼,不動聲色的將附近掃了一遍,倒是沒有發現那個身影。
這不符合情理啊,以那個人的家世……..
“幸村他住院了。”
仿佛知道她心裡所想的一樣,真田不自然的扯了扯領帶,沉下聲線。
“他住院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奈奈裝作不解的歪了歪頭。
麵前的這個少女,雖然幾乎一年未見,但她出落的越□□亮了。歪頭的時候,那雙鎏紅色的眼眸裡就像盛滿了天邊的星光,美的熠熠發亮。
視線不自覺的在她臉上停留,老成的少年瞬間清醒後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我並無其他的意思,隻是,他如果不接受手術的話,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再打網球了。”
空氣瞬間安靜,隻有旁邊的螢火蟲在慢悠悠的發光。
“………什麼意思。”
過了很久,少女清冷的聲線才幽幽傳來。
“是格林巴利綜合症。”
“部裡的人都勸過他了,但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如果是你的話,他也許能走出心中的迷障。”
老友的狀態真田看在眼裡,說不擔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每周他都會抽出時間去醫院看望那個鳶尾花發色的少年,不管幸村在他麵前偽裝的多麼好,夾在病床前頭的手術決定書上依然是一片空白。
“是弦一郎啊,你來了。”
上一次他敲門推開後,正坐在病床上發呆的少年像是突然回過神來,急匆匆的將手上的東西塞進被窩裡,露出和往常一般無二的笑容。但憑借著真田良好的動態視力,他還是一瞬間捕捉到了幸村手上的東西。
那是一串手鏈,看上去很眼熟,一時半會真田也想不起來在誰那裡見過。結果在前天,祖父詢問他是否要去參加上杉家的晚宴時,腦子裡的一根筋突然被掰直,所有線索瞬間明了。他終於明白這熟悉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