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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流忍已經差不多被解決的差不多了。
奈奈子站在屍體中央,她抬起頭。
天空霧蒙蒙的,遠處的太陽剛剛升起,將初輝剛剛好鋪灑在大地上。清晨新鮮的空氣裡混雜著濃厚的血腥味,讓剛剛吃完早餐的胃部有些不適。
“我們走吧,泉奈。”
什麼是殺戮?什麼是無謂的殺戮?
奈奈子不懂,她曾經在試煉之門裡殺過許多的人。那時候的她懵懵懂懂,尚且不知道愛是怎樣一種情感。就如同手持武器的嬰兒,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魅力,用這件武器殘忍的達到自己活下去的目的。
但是,這是錯誤的。
本來她應該和富江沒有任何區彆的。但是,這是錯誤的。在全盤接收了人類的情感和記憶後,再加上有意的模仿人類,她陷入一個自我懷疑的怪圈。
最後,奈奈子一直不知道的是,幸村精市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給她堆砌三觀。幫助她完善身上一片空白的道德和良知方麵。
也許是一直都生活在和平世界的原因,奈奈子在明確了對錯後,在這方麵極為在意。
每一個人都有活著的資格,也許在你看來他活的多麼可悲多麼扭曲,那都不管你的事,你也沒有資格去評判彆人的人生。更沒有資格,如此傲慢的掠奪他人的生命。
一直以來,除了任務必需,奈奈子頂多把人打到重傷。但是來到火影忍者世界後,短短不過一個星期,她手上的血腥確是比以前哪一次都要多。
這些人該殺嗎?
奈奈子不知道。按照人的自私程度來說,隻要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她反擊是合情合理的。
而這些流忍,殺害手無寸鐵的平民,殺死多少幸福無辜的家庭。奈奈子便是站在一個審判者的角度,居高臨下的對他們施以殺戮。
太過傲慢了嗎?
“殺戮是沒有理由的。”
仿佛知道她的疑惑一般,宇智波泉奈微微偏頭,他走上前,輕輕的攥住了她握劍的右手,劍把上還有幾滴鮮血,把兩個人相握的雙手一起染紅。
“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同樣下不去手。那時候我在想,和平該多好啊,我當著敵人放下了劍,我讓他走。”
“但是他不走,他說我是宇智波的人。他和宇智波族人不共戴天。”
黑發青年和她一樣仰望著天空,臉上的神色似乎是有些悵惘。
“最後他還是死在了我的劍下。但我沒有放棄。有一次我在戰場上,放過了一個六歲的小忍者,他轉頭就把宇智波家族的安全屋透露了出去,結果宇智波家族損失慘重。”
“在此之後,我再也沒有對殺戮本身報以過期許。”
“放過了一個人,會有更多的人為我而死;殺死了一個人,對戰爭的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想要改變戰爭,靠著無謂的憐憫,和無謂的殺戮都是沒有用的。”
說到這裡,泉奈的語氣變得有些疲憊,就像是對無情命運的不得不妥協,“這根本就是一個悖論。”
“所以,在這之後。一切殺戮我都是尊重自己內心的道德感和本心。敢於作惡的人,在殺人的時候,就應該做好自己被殺的覺悟。”
說實話,在火影世界App這種大背景下,宇智波泉奈還擁有如此高的道德覺悟以及內心探知,這是相當不可思議的。這一席話讓奈奈子在原地站著思索了很久,她的眼波都反而泛起了波紋。
順從本心。
這四個字如同釘子一樣紮入她的內心。
本心?什麼又是本心?就依靠著四分之三的人類心臟嗎?
奈奈子搖了搖頭。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有懂。
“泉奈,我想去戰場。”
黑發少女忽然抬起頭,紅色的眼睛堅定,在初升的朝陽下熠熠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