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浮生離開,鄭瑤自然也跟著離開,關於讚助的事情,自然有下麵的助理去和朱強談。
並不是不尊重朱強,而是雙方的身份不對等。
想要鄭瑤出麵,起碼也要足協的領導出來談才行。
兵對兵,將對將。
這個道理,朱強自己也清楚。
所以,他很是客氣的把趙浮生一行人送到了門口,目送著趙浮生和鄭瑤上車。
“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上了車,鄭瑤對趙浮生問道:“說實話,雖然我很同情這些女足隊員,不過我並不覺得,你這麼做對公司有益處。”
這是心裡話。
從個人感情上來說,鄭瑤自然是同情這些辛辛苦苦為國爭光的女足隊員的,但是從商業角度來說,她看不出來,趙浮生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讚助一下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出資讓女足出國拉練,這樣有什麼商業價值麼?
趙浮生笑了起來,搖搖頭:“你啊,總是想太多了。”
啊?
鄭瑤聽到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什麼叫自己想太多了。
趙浮生看著鄭瑤,開口解釋道:“做生意嘛,不擇手段謀取利潤是正常的事情。但問題在於,一定要有一個度,過於追求利潤,就會變成金錢的奴隸,我們做生意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被錢玩,對不對?”
“再說了,人活一世,與人為善總是好的,總要儘量低往光明的麵靠攏。”
“我賺這麼多錢,一個人也花不完,就算我的子女一起花,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花光的,既然這樣,我做點好事,做點值得的事情,總歸不是壞事。”
鄭瑤看著趙浮生,完全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的考慮。
不過轉念一想,這倒是很符合他的為人。
鄭瑤太清楚趙浮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這家夥平時彆看嘴裡喊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事實上,對於身邊的人和事,他比任何人都在意。
如果不是牽掛太多,趙浮生絕對比現在更有錢。
當然,他如今的財富已經足夠多了,就像趙浮生自己說的那樣,哪怕他現在退休,下半輩子也不用擔心錢不夠花的問題。
哪怕子女是敗家子,這幾百億的資產,也不是那麼容易敗光的。
這就是趙浮生的底氣所在。
“好吧。”
到最後,鄭瑤還是點點頭:“既然你想這樣,那就聽你的。”
她隻是儘責提醒趙浮生,最終做決定的權力,還在趙浮生的手裡麵。
趙浮生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對他而言,這幾千萬花出去,其實沒什麼概念,隨便哪家公司的股票漲一點,這個錢就賺回來來了。
甚至於未來集團旗下的這些子公司,甭管哪一家,做一個項目的錢,也比這個錢多。
但是,這個錢卻能夠讓一群為夢想而奮鬥的人,有機會進步,這對於趙浮生而言,是一件讓他心情愉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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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趙浮生和鄭瑤離開,朱強卻已經直接撥通了老領導的電話。
“田主任,有個事情,您現在有時間麼,我需要馬上見您。”朱強直接開門見山道。
“那你來我辦公室吧。”
電話那邊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
田主任名叫田野,是華夏足協分管女足的副主任,平日裡,朱強主要就是對他負責。
說實話,在足協當中,分管女足工作,可不是什麼好差事,畢竟女足在國內根本就不受重視,無論是國內的聯賽,還是其他基礎設施建設,沒油水不說,而且還費力不討好。
但田野真是儘力了,在足協的會議上,每次都儘量為女足爭取經費和機會。
朱強就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所以,朱強在得知這件事之後,馬上就想到了對田野彙報。
一個多小時之後,朱強匆匆來到了足協。
上了樓,他沒有去彆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田野的辦公室。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見我。”
田野今年五十歲,看上去很嚴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主兒,每次看到女足的困境,都傷心的不得了,努力的想要改變這種局麵,但很可惜,他的努力是杯水車薪。
“是這樣的,之前跟您提起過的未來集團讚助我們的事情,有點變化。”朱強對田野說道。
“變化?”
田野一怔,有些詫異的問:“怎麼,他們變卦了?不打算讚助了?”
沒辦法,這些年一直都有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人想要讚助過女足,但很多人最後都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