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彆人不一樣,老王這些年已經在考慮退休了,而且他在深城那邊根深蒂固,和很多大老板都有非常深的聯係。
在那一次和趙浮生以及馬華騰偶遇過一次之後,他在某次飯局裡,再次和馬華騰邂逅。
當時兩個人曾經聊過趙浮生這個人。
用馬華騰的話來說,趙浮生這家夥,是絕對不能得罪他的。
這個人雖然是個合格的商人,但有時候,喜歡意氣用事。
老王記得很清楚,馬華騰當時半開玩笑半是訴苦的說道:“我就是試探著動了一下他的股份,結果這家夥迅速在港島那邊開始收購藤訊科技的股份,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手裡麵到底有多少我們公司的股份。”
說實話,哪怕經曆了無數商海浮沉,老王也清晰的能夠感覺到,當時馬華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有多麼的無奈。
沒錯。
就是無奈。
想想看,一個成功的商人,手裡麵有大筆現金,有時候理智的過分,可有的時候,卻因為一點點事情意氣用事,完全不顧忌損失的坑人。
這種人,是最難打交道的。
而現在,那個人,昨天明明他的心腹手下,曾經的老師,被任誌給羞辱了,可今天卻坐在這裡,要給任誌倒酒?
這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了!
趙浮生接過任誌手中的紅酒瓶子,慢慢地舉了起來,開始給任誌倒酒。
因為是高腳杯,所以趙浮生倒酒的速度並不快。
他的手很穩,抓著酒瓶子的手一點都沒有抖。
紅酒緩緩落在酒杯裡。
任誌很得意,臉上掛著笑容。
“哎呀,不用,不用,這怎麼好意思……”
嘴裡雖然說著客套話,可是他的手上卻並沒有製止趙浮生給自己倒酒的行為。
作為一個大院子弟,也算是二代了,對於趙浮生這樣純粹的生意人,他其實骨子裡,真就不怎麼看得上。
要不是當年的十年動亂,現在自己說不定已經大權在握了,就這種商人,跟明朝的沈萬三有什麼區彆?
什麼時候想把他收拾掉,一個電話的事情罷了!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因為就在他眼前。
趙浮生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紅酒一直在往杯裡倒著。
很快,杯子滿了!
然後,溢了出來。
可趙浮生卻沒有停止的意思,而是就像沒看到一樣,繼續在那裡倒酒。
一瓶紅酒,就那樣被他全都倒了出來。
整個餐桌上都流滿了紅酒。
“哎呀!”
“這!”
“你,你!”
“姓趙的,你什麼意思?”
任誌已經氣傻了,瞪著趙浮生喝道。
趙浮生嗬嗬一笑,把瓶子放下。
“酒我給你倒了,連昨天的那一份,也給你倒了。”
趙浮生淡淡地看著任誌,緩緩說道:“任總,我勸你一句,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隻不過是出身好罷了,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華遠地產不是牛逼麼?明天我會用動用我所有的資金去阻擊你們,你想要的地,需要花高價,你公司的股票,肯定會暴跌,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你要是敢用彆的手段,你信不信我把直接把所有的資產外彙全都轉移去國外,對外就說被你任誌迫害的!”
那一刻,
所有人都懵逼了!
趙浮生說話的聲音很大,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藏著掖著,裝什麼溫文儒雅的爛好人。
自己今天就是來砸場子搞事情的,誰不服,就連他一塊收拾!
至於這位任誌任總?
嗬嗬。
連鄭瑤他都敢欺負,那就彆怪自己對他不客氣了。
趙浮生可不是開玩笑!
他已經給董晨曦打過電話,並且還讓譚凱旋從美國那邊幫忙弄一個金融操作團隊過來負責操盤。
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華遠地產的股票盤子給砸下去!
反正他們是在國內上市,自己也不玩什麼盤外招,就是用錢砸!
任誌已經傻了。
他是真的不明白,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嗎?
自己隻不過是調侃了那個鄭瑤幾句,她就生氣了。
竟然還拂袖而去。
後麵自己的所作所為,也隻是為了彰顯一下麵子而已。
說白了,這就是大家的意氣之爭。
可趙浮生這是要乾什麼?
他這是要掀桌子!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任誌看著趙浮生,一字一句的問。
他是真的很難理解,隻是一個職業經理人而已,趙浮生用得著做到這種地步嗎?
沒想到,趙浮生卻冷笑起來。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
看著任誌,他冷冷的說:“任總你的華遠地產,股東有多少人?要是他們知道,因為你的緣故,整個公司的市值暴跌,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場麵?很可惜,未來集團是不上市的公司,我是大股東,我說了算!”
說完,他看向周圍那群目瞪口呆的地產大佬們,露出一抹微笑道:“很抱歉,今天打擾大家的興致了,但沒辦法,我的老師,我的朋友,昨天在這裡受到了羞辱!我隻針對始作俑者,至於其他人,我可以原諒你們。但如果哪位覺得自己丟了麵子,想要跟我過過招,可以站出來,我這個人,彆的沒有,就是錢多!”
說完,他乾淨利落的轉身就走。
看著趙浮生的背影,這些地產界的大佬們,全都默不作聲。
他們和趙浮生是不一樣的。
就像趙浮生自己剛剛說的那樣,這些人的公司都上市了。
說白了,如果公司真的和趙浮生發生衝突,未來集團可以不計成本的跟他們對拚,那是因為趙浮生一個人控製著公司的絕大部分股份,他這個人,就是未來集團的擁有者。
人家用自己的錢鬥,根本不在乎輸贏,隻為了出氣!
可自己呢?
真要是因為和趙浮生爭鬥的緣故,讓自己的公司股價市值受到影響。
到時候,要怎麼跟公司的其他股東交代?
未來集團是趙浮生的一言堂,他當然可以為所欲為。
但任誌等人不一樣。
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已經把自己的公司運作上市了,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甚至於都已經圈完了錢。
像老王那樣,都已經準備退休跑路了。
要讓他們和趙浮生那樣,豁出一切去拚死拚活在股市上麵分出生死來。
說實話。
他們不敢!
這就是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趙浮生不在乎這些損失,可他們在乎。
所以,這幫人一個個沉默的看著趙浮生離開,卻沒有人說一句話。
不僅如此。
在趙浮生離開幾分鐘之後,他們一個個站起身,沉默的看了一眼任誌,卻最終默契的都沒有說話,而是紛紛離開了這裡。
最終,隻剩下任誌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