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給你機會都抓不住,到時候我紅了,你可彆哭著喊著求我幫你。”範寶寶笑嘻嘻的說。
趙浮生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再理會這個發了癔症的女人。
“對了,你幫我跟李姨問問,範叔叔是在哪個地方輸的錢。”趙浮生想起一個事,對範寶寶問道。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算要還這五萬塊錢,也不能就那麼直接把錢給對方,他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範寶寶倒是沒多想,以為是趙爸趙媽問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回頭我把地址告訴你。”
頓了頓,她收斂起臉上的嬉笑表情,認認真真的對趙浮生說:“趙浮生,這一次,謝謝你了。”
沒能擁有的東西或未能實現的事情,就心裡有執念。
對趙浮生來說,父母是他的執念,而對範寶寶而言,明星夢是她的執念。
得知父親的事情之後,範寶寶當時覺得天都塌了,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
眼淚是什麼?
幽暗殘酷人生的清潔劑,那些明亮又輕盈的時刻是生活,也是電影。
而趙浮生的出現,讓範寶寶重新燃起了希望。
有時候人很可憐,明知道會有一個完美的未來,但如果你跨不過去麵前這道坎,那不要說完美的未來,就連苟且的現在,都未必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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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了女王陛下的教誨,趙浮生卻並沒有在意,範寶寶於他,是前世的羈絆,也是舊時的好友,更是一個對未來的投資。
明知道這女人日後是大明星,現在給予她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對趙家而言,也不吃虧。
雖然有那麼一點功利,但趙浮生確確實實不擔心範寶寶還不上那五萬塊錢。
又在家住了一晚上,周天一大早,趙浮生就告彆父母,回了學校。
寧海師範大學傳媒學院廣告係,這就是趙浮生的專業,他有時候想想,自己可能真的是昏了頭,才會選擇讀這麼一個奇葩的專業。
更奇葩的是,上輩子,自己竟然靠著這個畢業證,找到工作並且混了一碗飯吃。
隻能說,命運這個東西,有時候實在是讓人覺得可笑。
而現在,趙浮生要做的,是把握住命運給予自己的每一次機會。
“臥槽,你還知道回來啊?”一個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九以上的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趙浮生,用讓人膩味的怨婦口吻說。
趙浮生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胖子,又看了看宿舍的另外兩個人,終於確定,自己的大學室友,還是記憶當中那四個家夥。
胖頭陀王振,瘦猴兒聞宇,還有大內密探譚凱旋。
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以,趙浮生的這幾個室友,算得上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
哪怕畢業之後,幾個人的聯係也沒斷過,雖然地處天南海北,但每隔幾年,大家都會儘量抽空聚一聚。
至於其他的大學同學……
時間是一把殺豬刀,能帶走的不僅僅是我們的年齡,還有曾經青春的友情。
“你這家夥,毒蛇已經放了話,你這學期的公共關係學就等著掛科吧。”聞宇正準備去洗衣服,看了一眼趙浮生,無奈的說。
毒蛇是那個教授的外號,趙浮生記得很清楚,自己大四畢業那年,他因為學術造假被學校開除了。
具體情況,他還是聽留校任教的王振說的。
“沒那麼誇張,回頭買條煙送去也就沒事了。”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譚凱旋說道。
趙浮生點點頭,走過去輕輕的抱了一下譚凱旋:“還是你夠意思。”
“你們兩個,不會有什麼秘密吧?”聞宇和王振笑了起來,很顯然趙浮生剛剛的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
就連譚凱旋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
隻有趙浮生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因為,二十年之後,譚凱旋因為炒股失敗,從尚海的東方明珠一躍而下,而在那之前,這位老同學,號稱尚海灘第一抄底高手,股市大亨。殊不知,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在某次抄底抄到半山腰卻又固執的不肯放手的豪賭之後,這位在同學當中混的最好,外號譚大炮的老同學,黯然退場。
但現如今,譚凱旋尚且年輕,還沒有進入商場,他父母在尚海豫園做小生意,收入還不錯。
幸好,一切都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