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浮生臉色平靜,心裡麵明鏡似的,慕青青為什麼會那麼問。
輕輕笑了笑,趙浮生指了指胡夏。“怪她嘍,非要逼著我來參加你們的活動,不來都不行。”
慕青青莞爾,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了,我們詩社的幾位學姐都在,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慕青青看向趙浮生問。
顧雪怡等人雖然馬上就要畢業了,但慕青青覺得,應該讓趙浮生認識一些詩社的元老們,畢竟甭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喜歡文學的人。
趙浮生想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搖頭:“算了吧,沒有必要。”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又不打算加入這個詩社,無端端去認識那麼多人做什麼?
慕青青深吸了一口氣,控製著自己露出一抹美麗的微笑來,可心裡麵卻恨不得把趙浮生這家夥抓過來狠狠的爆捶一番。
這家夥似乎有一種奇怪的能力,總是能夠在不知不覺當中勾起自己的怒火來。
“那好吧,你自便。”
人都是有脾氣的,尤其是美女,像慕青青這樣的美女,習慣了被人捧在手心裡,趙浮生這樣三番五次的冷淡相對,終究還是讓她心裡有了一絲火氣。
眼看著慕青青的背影,趙浮生聳聳肩,他自然察覺到慕青青剛剛語氣的變化,或許這位美麗的女孩子心裡已經把自己打上不知好歹的標簽了,但趙浮生無所謂,本來他也沒想過要去討好慕青青。
重活了一回,如果說還有什麼東西是趙浮生足以自傲的存在的話,那應該就是一股子氣吧。
人活著,心裡還有那口氣,每天惦記的是什麼時候開始。卸下那口氣,每天惦記的就是什麼時候結束。
曾經的趙浮生,就失去了那種心氣,每天想著的,就是上班下班,什麼時候發工資,什麼時候可以吃個免費的午餐。
而現在的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渴望成功,渴望幸福。
至於一個年輕少女的玻璃心,很抱歉,趙浮生不是那種慣孩子的家長。
非親非故的,慕青青憑什麼覺得自己就應該被人寵著依著?
有時候人往往會有一個錯覺,彆人都應該照顧自己的感受,但問題是,四海之內不全都是你爹媽,人家為什麼要順著你?
因為你漂亮?
因為你家世好?
說白了,隻有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有所求的時候,才會千依百順。
這個道理,趙浮生花了很久才明白,但卻不能告訴現在的慕青青。
或許,隻有真正吃過虧之後,她才能理解吧。
眼看著走到涼亭中間,宣布詩會正式開始的慕青青,趙浮生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天真的人總是比較可愛,和那個曆經生活的磨礪變得世俗的女人相比,他還是比較欣賞現在這個敢愛敢恨,心直口快的慕青青。
與愛情無關,是一彆經年後,重逢的欣慰罷了。
幸好,你還是那個天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