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長笑了笑,伸出手說道:“能給我看看,寫了什麼嗎?”
聽到這句話,胡夏愣了愣神,原本想要拒絕,可想到趙浮生被李誌遠嘲諷時候的模樣,想起男朋友責備自己的眼神,她咬咬牙,直接把那張紙遞給了周院長。
周院長接過那副漫畫,低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之後,他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張紙。
半晌之後,周院長抬起頭,看向胡夏,試探著問:“你寫的?”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胡夏連忙搖頭否認道:“寫這個的,是我的一個朋友。”
“他是哪個專業的?”周院長繼續追問道。
“廣告策劃。”胡夏有點奇怪的回答著。
“亂彈琴!這樣的天才,怎麼能學廣告呢,他應該來文學院!”周院長脫口而出說,卻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李誌遠忽然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多餘待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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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浮生和譚凱旋回了宿舍,到了晚上的時候,胡夏給譚凱旋打了電話,結果這家夥拿著小靈通居然在宿舍裡跳起了舞,把其他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這家夥,瘋了?”聞宇看著譚凱旋問。
譚凱旋嘿嘿一笑:“你懂什麼,我跟你說,今天老趙算是露臉了。”
“什麼意思?”
聞宇一臉茫然,就連趙浮生自己,也有些奇怪,“怎麼了?”
“你是不是在紙上寫詩了?”譚凱旋對趙浮生問。
趙浮生一愣神,隨即想起來,自己在聽那群“詩人”念詩的時候,確實閒著沒事兒在紙上寫了一些短句。
“就是一些短句,不算什麼的。”趙浮生搖搖頭,否定了譚凱旋的說法。
“不管是短句還是詩,反正你的那些話,把他們都給震住了。”得意的露出一抹笑容來,譚凱旋對趙浮生說道,“你是沒看見,胡夏說當時李誌遠的臉就好像被人抽了耳光似的,如果有個地縫,他直接就能鑽進去。”
畢竟李誌遠剛剛炫耀自己的作品被市裡的報社刊登了,又說趙浮生江郎才儘,寫不出來詩來,可趙浮生寫在紙上的那些東西,哪怕是文學素養稍微差一點的人,都能看的出來,的的確確比他要強許多。
更重要的是,那位在寧海大學文學圈具有幾乎不可動搖地位的周副院長的出現,讓整件事徹底被定了性。
用周副院長的話來說,一個能寫出那樣句子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就去學了廣告設計,他明明就應該成為一個自由自在的詩人才對。
對此,趙浮生表示,他理解一個老文青的愛才之心,也明白對於周院長那樣的文人來說,詩歌就是他們所追求的一切。
但對於自己這麼一個俗人來講,封侯非我願,金錢更可貴。
趙浮生的心思,始終都還在賺錢上。
財迷嘛,徹底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