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躊躇滿誌(2 / 2)

做廣告,從來都不僅僅是表麵上的策劃,還要考慮方方麵麵的東西。

說著話,鄭瑤看向趙浮生:“你說說看,真的要接這個活兒?”

趙浮生笑了起來:“你覺得,他會隻在我們一家身上下注?”

他的反問,讓鄭瑤愣在了那裡,如同一盆涼水當頭澆下,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很多時候,人總是會被眼前的一片美好迷惑了雙眼,其實是因為人類一旦進入群體當中,為了獲得認同,往往會讓自己拋棄一些是非觀,用智商的下降去換取那份倍感安全的歸屬感。

這也就是為什麼許多鳳凰男一旦發跡之後,就會變得讓人無法相信,

畢竟從謙虛謹慎的人到肆意妄為的形象跨度,實在是太大了。

當然,這和祝玉史無關,他是個商人,商人的本質是追求利益,所以趙浮生根本不相信剛剛他那看似誠懇的話語。

用譚凱旋上輩子對趙浮生說過的一句話來講:做生意的人,當他開始追求利潤的時候,就已經拋棄所謂的良心和善良了。

或許有人會說,某某做做慈善怎麼樣怎麼樣,那請說這句話的人,自己去查一下,那位做慈善的某某某,是怎麼發家的。

就以那位在國內建設無數教學樓的香江娛樂大亨為例,真以為他是慈善家?一個給香港慈善院捐款五百港元的人,對手下員工吝嗇成性,卻每年願意為國內捐資助學幾個億,原因是什麼?

很簡單,在回歸協議簽訂之前,他可是堂堂英聯邦的爵士。

商人逐利,相信商人的,到最後,遲早被人賣掉。

所以,不管祝玉史許下什麼樣的承諾,在趙浮生看來,都隻不過是他在困境當中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你的意思,是他在廣撒網?”鄭瑤追著趙浮生問。

趙浮生點點頭:“你如果有辦法,就托人打聽打一下,祝玉史究竟走了多少家廣告公司。”

鄭瑤答應著,心裡麵卻已經在考慮,要宰祝玉史多少合適了。

“行了,我先回去了,有事呼我。”

趙浮生也不等鄭瑤再說話,徑直轉身離開。

他對鄭瑤從頭到尾都沒有敬畏,這一點雙方都很清楚,因為鄭瑤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從撞見自己和男朋友分手之後,趙浮生對自己,更像是平等相待的朋友以及生意夥伴,而不是把自己當做輔導員。

在鄭瑤看來,這樣倒是也好。

她並不知道,離開工作室的趙浮生,已經開始努力盤算著,自己這一次,要賺祝玉史多少錢才舒坦了。

“唔,五十萬?一百萬?”趙浮生一邊走,一邊低聲嘀咕著,在他眼中,祝玉史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印鈔機。

作為一個成年人,趙浮生很清楚一個道理:多少雞湯文都比不上一張鈔票給的安全感。少一點矯情,多一點努力。

自己想過的那種生活,得自己去掙,所以,既然上天把祝玉史送到自己麵前,那如果不狠狠賺一筆,趙浮生覺得,自己實在是對不起自己蠢蠢欲動的心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