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裡,看著bj城如今不算繁華的夜景,趙浮生的心情,要比慕青青想象的複雜許多。
聽過多次的旋律,久不響起,便有一種疏遠的悵然。勾描多時的畫卷,長自沉埋,便生一種恍如隔世的歎息。在日月裡消磨殆儘的,無非重複。因晨昏裡周旋相對的,儘成庸常。
“小兄弟,第一次來bj?”的哥是一種神奇的存在,他們總是能夠找到和客人聊天的話題,上數廟堂傳奇,下至販夫走卒,但凡是bj城裡發生的事情,就沒有這些出租車司機不知道的。
趙浮生因為懷舊而四下打量的模樣,在這位的哥看來,無疑就是一個剛到bj的外地年輕人。
輕輕的笑了笑,趙浮生點點頭:“嗯,這輩子第一次。”
司機眨了眨眼睛,總有點怪異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笑了一下,把車朝著另外一條路上開,嘴裡說:“去中戲的話,這邊近一點。”
趙浮生輕笑了一聲:“不用,去棉花胡同的話,直走不就可以了嗎?”
司機一怔,知道碰上行家了,訕訕的笑了一下,便沒有再繞路。
趙浮生也不生氣,畢竟遇到外地人宰一刀,這是出租車的習慣,彆說現在了,十年之後,春節期間,這幫出租車司機,十塊錢的路程敢要三十五十,而且還是你愛坐不坐的姿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風裡雪裡賺辛苦錢固然讓人心酸,但換個角度想,這年頭,誰掙點錢不都是一樣要付出辛苦麼。
出租車很快就抵達了中戲,付過車錢,趙浮生拎著箱子站在中戲門口,歪頭看了一會兒,倒是沒覺得哪兒出彩。
敞開著的大門,棕色的門框,兩邊是立柱,掛著中戲的牌子,門口戳著倆獅子。
瞧這模樣,趙浮生還以為自己跑到哪個老bj的大宅門來了呢。
幸好,不時進進出出的學生們,讓這裡的氛圍變得不一樣起來。畢竟中戲和彆的地方,不一樣,能考進這裡的,要麼是演技真的很好,要麼,就是長的真的很好。
最起碼,在趙浮生站在門口的這幾分鐘時間裡,他看到了起碼超過十個日後在電視劇電影屏幕上才能夠看到的熟悉麵孔,儘管他其實叫不出這些人的名字。
不遠處,幾個男生在自己麵前走過,趙浮生眉頭皺了皺,如果沒記錯,那人是鄧朝?他身邊的是誰,沒印象。
沒有辦法,都說歲月催人老,如今正處於青澀狀態下的這些俊男靚女固然吸引人的眼球,但趙浮生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想要打聽範寶寶的宿舍也找不到人,著實相當鬱悶。
幸好,對於一個年過四旬的老男人來說,拉下臉問路這種事,從來都不會覺得丟麵子,趙浮生邁步走向幾個自己麵前的女孩子,露出一抹笑容來:“你好,請問表演係女生宿舍怎麼走?”
“啊?”
幾個女孩子麵麵相覷,為首的那個趙浮生居然認識,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她好像姓曾,叫什麼就不記得了。沒辦法,要是那種特彆出名的明星也就罷了,不出名的,趙浮生能記得姓什麼,已經是看在對方長的很漂亮的份上了。
“你是什麼人?”女生盯著趙浮生問。
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長的又不是那種帥哥的臉,上來就問女生宿舍,要不是趙浮生隻有一個人,估計她們轉身就跑了。
對此趙浮生表示,自己也很絕望,長的不帥怪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