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生活總是無憂無慮的,有父母家人的保護,天空總是蔚藍的,陽光總是溫暖的,就連鳥兒也唱著歡快的歌。
而隨著我們一天天長大,肩膀上的東西越來越沉重,想的越來越多,自然笑的越來越少。
腳步匆匆的行走在城市裡,沒時間去抬頭看看天,也沒時間享受屬於自己的自由生活,每天想的,是今天能賺多少錢,是今天的工作能不能忙完。
曾經趙浮生以為這叫做成熟。
但現在他知道,那是個錯誤的想法。
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無論是父母還是朋友,其實都有自己的辛苦,所謂說走就走的旅行,其實就是個笑話。因為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資本,旅行結束之後,迎接你的不是酣暢淋漓的釋放,而是成堆的賬單。
“還是得努力賺錢才行。”趙浮生自言自語著說道。
“你說什麼?”正在吃東西的範寶寶,抬頭看了一眼趙浮生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如果不努力賺錢的話,我怕是養不起你了。”趙浮生眨了眨眼睛,笑著說。
“沒關係,我養你好了。”範寶寶豪氣乾雲的說:“最近華姐又給我接了幾個廣告,一個好幾千呢。”
她如今也算是廣告界的新星了,雖說沒什麼大名氣,但一個廣告幾千塊酬勞還是有的。
對於一個新人來說,這已經算是不錯的價碼了,要知道,就連那位五十億影帝拍第一部電影的時候,也隻有區區五千塊的片酬,那還是主角的價格。
以範寶寶如今的情況,如果做電影女主角的話,肯定要比黃柏高的。
“我謝謝你。”趙浮生懶得理她,乾脆打開電視機看起了新聞。
他最近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報一個工商管理的補習班學習一下,畢竟有些東西,隔行如隔山,趙浮生可不認為,自己憑著上輩子的那些閱曆,真的能夠一直無往不利。
“對了,你看報紙了麼,最近咱們這個區,好幾個搶包的事情,你出門買菜的時候注意點。”範寶寶忽然想起什麼來,對趙浮生說道。
趙浮生一愣神,點點頭:“知道了,回頭你晚上放學的時候,我去接你吧。”
“好。”範寶寶答應著,隨即感慨了一句:“你說這人,好好的日子不過,乾嘛非要走歪路呢?再說了,這公安局也是,出了好幾次事情了,我都沒看到有警察在這邊巡邏。”
趙浮生笑了起來,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沒有開口。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通常情況下,凶殺案件的死者身份決定著社會關注度,譬如,一個打工仔下班被搶劫致死,基本不會引起社會廣泛關注,如果換了一個知名演員被搶劫致死,一定會引起社會轟動,甚至於可能出台一係列嚴打整治活動。
同理,老百姓生病死了就死了,沒有人會關注,如果一個頂級富豪生病就不一樣,他會投資巨額資金用於醫藥研究,或者是直接捐款給世界上最先進的研究所獲得最前沿的藥物優先使用權。
殘酷的現實是,底層百姓的利益必須要中產階層(或特殊職業)或者精英階層人身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引起整個社會的關注,並推進社會進步。
這是一個令人傷心的結果,底層百姓如果明白這個道理,他們會祈禱精英高層出事。
舉例子來說,如果某天後的女兒沒有兔唇,她和老公這一輩子應該都不會關注兔唇嬰兒。
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事實,身為一個普通人,趙浮生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讓她們不受到這樣的傷害。
至於彆人,他不是神,也做不到那種為了旁人犧牲小我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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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閒的日子總是短暫的,趙浮生的平靜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薑聞同學似乎不忍心看到趙浮生這麼悠閒,主動找上門來。
“你拍完《天地英雄》了?”趙浮生奇怪的看著薑聞。
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周芸說過,這家夥最近應該一直窩在《天地英雄》劇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