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年五月,為了響應當時的漢城十萬人示威活動,光州方麵三萬名學生市民組織示威,結果五月十七日,時任韓國總統的軍人全鬥煥宣布《緊急戒嚴令》,進一步擴大戒嚴範圍至全國,禁止一切政治活動,關閉大學校園,禁止召開韓國國會,禁止批評國家元首,還拘捕了金大中、金泳三等民主運動領袖和學生。組成戒嚴軍分六路包圍了作為韓國全羅南道首府的光州市,甚至動用飛機空運軍隊。
當日上午十點,在光州民主運動大本營全羅南道國立大學,戒嚴軍與學生發生了第一次衝突,軍隊打死學生數人、逮捕多人。激動的光州學生和市民奮起抗爭,聚集於全羅南道道廳前廣場,拉開了光州抗爭的序幕。一句“到道廳去”成了當年最激蕩光州市民的口號。學生與市民以道廳為中心,到光州火車站、高速巴士總站等地阻攔戒嚴軍進城。
然後,軍隊向人群開火。
到了二十號晚上,近二十萬人在道廳集會、示威。市民組織了兩百多輛出租車、公共巴士突破戒嚴軍封鎖線到道廳助威。戒嚴軍切斷了光州與外界的聯係,擔心失控,二十一日淩晨向示威人群開火,造成五十四人死亡。二十一日,多達三十萬的老百姓來到道廳,廣場及周圍的錦南街、忠壯路都擠得水泄不通。一個青年站在戒嚴軍的坦克上,揮舞著國旗,高呼著“光州萬歲”,市民圍在一起高唱國歌,軍隊射殺了這位熱血青年。
之後,憤怒的市民成立了“民眾抗爭本部”,進行長達一周的有組織有係統的對抗活動。
“現在韓國的很多當政者,都是那個時候的成員。”老陳一臉神秘的對趙浮生說道:“韓國政壇有個三八六世代的說法。三指的是他們的歲數,這個群體大都三四十歲年齡,八指的是八十年代,正是這個群體的人上大學時期韓國獨裁統治轉向民主政治的動蕩年代。六指的是六十年代,他們是這個時期出生的。這些人思想左傾、主張社會正義,代表社會進步的力量,而與親美的保守勢力針鋒相對,現在盧武鉉總統的參謀班子,大部分都是這些人,就連盧武鉉,當年也是為被捕入獄的學生辯護過的。”
八卦是每個人的天性,很顯然,老陳這位出身京城,走南闖北的倒爺,難得遇見一個來自家鄉的同胞,自然是口若懸河,知無不言。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大概是因為身邊的所有人都講韓語,聽不懂他和趙浮生說了什麼。
“照你這個說法,那光州豈不是韓國皿煮派的大本營。”聽了大半天,趙浮生對老陳笑著說道。
老陳一愣神:“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據說韓國這邊,很多司法係統的人,都出自光州。”
他畢竟隻是個商人,所知道的消息都是道聽途說而來的,能夠知道這麼多,已經算是不錯了。
“是麼?”
趙浮生眨了眨眼睛,倒是想起一個事情來。
上輩子,他看過一部電影,名字叫《熔爐》,據說就是發生在光州的真實事件,說起來很有意思,這件事貌似很早就被寫成,但偏偏一直到幾年之後才被拍成電影,進而影響到韓國對聾啞人的保護。
有趣的是,這電影被拍攝成功,並且引起轟動,是在盧武鉉下台之後,也就是韓國保守派總統李明博和樸大媽執政的時期。
換句話說,在皿煮派執政期間,這部戲,一直都沒能被拍成電影。
有些東西,是不能深究的,如果知道的太多,就會發現,很多看似美好的東西,都變得不再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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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有一個老鄉在半路上,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趙浮生和這位老陳聊的很開心,兩個人天南海北的一頓胡侃,老陳勝在走南闖北多年,社會經驗豐富,而趙浮生前世的閱曆也不淺薄,自然能夠跟得上他的節奏。
一直到下車的時候,兩個人還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約好有機會在國內喝酒聚聚。
目送著老陳的背影消失,胡東海眉頭微皺,有些不解,但還是沒有問出聲來。
“怎麼,覺得奇怪?”
趙浮生看了一眼胡東海,笑了笑。
胡東海點點頭,在他看來,趙浮生都已經身家幾十億了,根本沒必要和這樣的商人結交啊。
趙浮生輕笑了起來:“說實話,老陳這個人,其實很油滑,但他不是壞人,你想想看,他剛剛是不是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關於韓國的一切全都告訴我了,甚至還提點我如果在韓國和人做生意,需要注意的事項,就因為我之前和他說,是來韓國考察市場的。”
胡東海一想,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趙浮生笑了笑:“出門在外,尤其是在國外,隻要心地不壞的人,遇到同胞,都會幫襯一把的。老陳大概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所以才對我說那麼多。”
胡東海點點頭,總算明白了趙浮生的意思。
邁步正準備離開,趙浮生就看到不遠處,一個稍微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在和人擁抱,看了一眼,才注意到,原來是火車上坐在自己對麵那個女孩。
笑了笑,雖然想不起對方是誰,但趙浮生依稀記得,她以後應該會是個出現在屏幕上的明星。
韓國這地方,果然是小國寡民,坐個火車都能遇到未來的明星。
ps:之所以最近寫棒子的事情,一方麵是主角想坑他們,再者,寫棒子黑暗的東西不會被404啊,之前陳世傑那段劇情,各種修改,這本書是浮生養家糊口的根本,真的不敢胡亂試探,我連白潔是誰都不知道的人,我多純潔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