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浮生對於自己的生活,總體來說,是滿意的。
人隻有在經曆過低穀之後,才會特彆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這一點毋庸置疑。
有人說,人的一生不過是用飲食供養著血肉,又用皮囊賺取些悲歡,然後任日月抽芽,風雨吹儘,剩得下不足重的骨頭,化為一捧見不著的白灰。所有喜哀際遇、悲憤情緒,於生時有千千結,在身後為剪剪風,人人如斯,萬古以息相吹。
而個人一旦成為群體的一員,他的所作所為就不會再承擔責任,這時每個人都會暴露出自己不受約束的一麵。群體追求和相信,從來都不是什麼真相和理性,而是盲從、殘忍、偏執和狂熱,隻知道簡單而極端的感情。
趙浮生不希望自己變成那種人,所以他一直努力克製自己,不讓自己迷失在紙醉金迷的生活當中。
路建之的出現,讓趙浮生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隨著未來集團的發展,無可避免的,自己要接觸越來越多從前從未接觸過的層麵。
打個比方來說,之前趙浮生可能隻是從某些自媒體或者新聞當中得知的人物,將會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他身邊。
這對於自己而言,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會。
伴隨著趙浮生的這個想法,春節漸漸臨近了。
二零零六年的春節,首都這邊發展的越發熱鬨,畢竟眼看著就要奧運會了,各種各樣的體育場館在瘋狂的建設當中。
“你說,這個鳥巢建成之後,是不是很好看?”範寶寶看電視的時候,指著一條電視裡的新聞,對趙浮生問道。
趙浮生想了想,點點頭:“那是當然,聽說奧運會開幕式就選擇在那裡,到時候我們要不要去現場看看?”
上輩子趙浮生自然是沒機會現場看到奧運會開幕式的,這輩子,他倒是很想帶範寶寶去看看。
範寶寶點點頭:“那當然好,到時候可以把爸媽她們都接來,咱們一起看。”
這就是小人物和大人物的區彆,如果趙浮生和範寶寶出身更好一點,眼界和背景更強大一點,可能對於奧運會開幕式這種東西不會那麼在意,但兩個人都隻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小時候大概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身價幾千萬甚至幾億。
現在有錢了,遇到這種可以用錢解決的問題,對於範寶寶和趙浮生來說,無疑都不是問題。
“我也要去!”
這時候,範貝貝稚嫩的聲音響起,很顯然,小丫頭聽到了趙浮生和範寶寶剛剛的對話。
都說小孩子七歲八歲狗都嫌,但這種事情在範貝貝的身上,倒是沒有發生。或許是從小生長環境的緣故,範貝貝很懂事,哪怕是撒嬌耍賴,也控製在一個合理的程度範圍之內。
甚至在小學裡麵,她也很快融入了集體當中,這讓一直關注這件事的趙浮生,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這句話是很正確的,趙浮生真的不希望範貝貝的成長,因為一些其他因素,變得無法確定。
有人喜歡歲月靜好,其實現實是大江奔流,不進則退。
趙浮生寧願把所有的一切都背負在自己的肩膀上,也不願意身邊的家人辛苦。
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執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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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臨近春節,所以趙浮生給鄭瑤下達的指示,是春節之後開始正式對公司進行整合調整。
鄭瑤對此也沒什麼意見,本身這一次的調整,也是大方向上的調整。
未來集團現在的發展方向太複雜了,複雜到就連鄭瑤這個首席執行官,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今年咱們什麼時候回去?”範寶寶對趙浮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