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
吳思捷一怔,不解的看著趙浮生,很顯然,趙浮生的話,他不明白。
“你想想看,樂天在這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前,處於什麼樣的境地?”趙浮生也不介意,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這才對吳思捷問道。
吳思捷眉頭皺了皺,坐在那裡仔細的想了想,半晌之後才回答道:“樂天先是和三星方麵開戰,隨後被我們拉下水,和希傑、鮮京開戰,一下子樹立了三個同樣級彆的敵人。”
“是啊。”
趙浮生點點頭:“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樂天已經成了眾矢之的,三星也好,希傑集團或者鮮京集團也罷,隨便哪一家,都能夠跟樂天分庭抗禮,平日裡也就罷了,大家有來有往,哪怕是競爭,也局限在一個範圍之內。但你彆忘了,這一次,還有盧武鉉。”
“盧武鉉?”
吳思捷一愣神,驚訝的問:“您是說,這位韓國的總統,才是真正想要搞垮樂天的人?”
“當然了。”
趙浮生笑了起來:“你要知道,盧武鉉這個人,是很有抱負的,這一點從他做人權律師的時候就已經展露出來。這一次樂天和三星的戰爭,盧武鉉開始的時候一直選擇袖手旁觀,可是當他動手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您是說,他……”吳思捷驀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驚訝的說道:“他,他不會是想著要毀掉樂天辛家吧?”
“怎麼可能?”趙浮生擺擺手,直接否決了吳思捷的話:“你以為財閥是那麼容易被毀掉的啊,那可是韓國的頂級財閥,可以決定政府大部分職位更迭的超級財閥,整個韓國上上下下有多少人指著他們的產業吃飯,怎麼可能說毀掉就毀掉?”
“那您的意思是……”吳思捷不太明白趙浮生的話,既然盧武鉉不打算毀掉樂天辛家,那他這是要乾什麼?
趙浮生撇撇嘴:“鐵打的財閥,流水的政府。這一點,盧武鉉比誰都清楚,所以他隻是讓鮮京集團的崔泰源坐牢,而沒有選擇徹底打垮鮮京集團,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那個任務。而現在,我遞給他一把刀,一把可以讓樂天倒黴的刀,你覺得,他會不會棄之不理?”
吳思捷沒吭聲,眉頭緊皺著,低著頭在那裡思考著,很顯然,趙浮生的話,讓他想到了很多事情。
趙浮生也不著急,默默地喝著水,他在等,等吳思捷自己想清楚。
對於自己身邊的人,趙浮生一直都在不遺餘力的培養他們,隻要他們能夠成才,對自己而言,自然是一件好事,起碼身邊有人可以幫助自己,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直苦於沒有管理型的人才輔助自己。
而這其中,吳思捷是最被趙浮生看好的人。
這家夥既聰明,又有手腕,還懂得在關鍵的時候變通,一旦培養成功,那必定會是獨擋一麵的人才。
許久之後,吳思捷抬起頭,看向趙浮生,認真的說道:“董事長,您是說,盧武鉉會選擇聯合三星以及我們,甚至韓國的其他財閥,讓樂天破產?”
“嗬嗬,說說看。”
趙浮生對於他的猜測不置可否,對吳思捷道:“具體分析一下。”
“很簡單,樂天因為辛格浩父子對張紫妍所做的事情,成了韓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再加上之前被爆出日占時期的事情,聲譽在韓國降到了冰點。如果在平時也就罷了,可能憑著財閥的身份和影響力,他們有辦法扭轉這個困境,但是現在的話,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吳思捷麵對趙浮生侃侃而談,一臉的認真:“之前您設計讓三星等財閥和樂天開記戰,大家現在已經處於敵對的狀態,再加上盧武鉉虎視眈眈的讓手下的檢察官盯著樂天,現在的樂天,是四麵楚歌,十麵埋伏,隻要稍微一不小心,就會被敵人撕碎,雖然財閥不會徹底被消滅,但財閥一樣會被瓜分,對不對?”
很顯然,對於自己這個猜測,他也沒想到,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那可是價值數十億美金的大型企業,居然就這樣陷入了內外交困的境地,可能隨時隨地被人吞並,這未免也太玄幻了吧?
趙浮生聽完了吳思捷的話,嗬嗬笑了起來。
“你很不錯。”
趙浮生看著吳思捷,開口說道:“分析的很到位,事實上,不管樂天最終是被肢解還是被吞並,對我們而言,都不重要。”
“我之所以設計這個局,從來都沒想過要徹底毀掉樂天集團,因為我們終究是外來者,韓國的各大財閥,不會允許一個華夏公司頂替樂天的地位,成為韓國的頂級財閥,這一點,你要記住。”
“但是,如果肢解吞並樂天的人,是韓國人自己呢?”
“我要的不多,我隻是打算在韓國的文化產業裡分一杯羹,收購一點院線股份,收購幾家影視公司和歌謠公司。至於樂天的其他產業,我們不會碰,那是三星、希傑乃至其他韓國財閥要去爭取的東西,查處違法財閥的是盧武鉉,不是我們。”
“每一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看著淡淡微笑的趙浮生,吳思捷忽然覺得自己心中有些發寒,原來這才是趙浮生真正的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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