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愣了楞,口不擇言地道:“老子怕他個逑,乾脆跟他拚了,還不一定鹿死誰手呢,老子憑什麼要受這個鳥氣!再說她一個女人,不過是花拳繡腿,女人之間互相抓臉扯頭發而已,居然跟老子比試,自己放話生死自負,她才是在找死,老子乾脆成全她算了!”
“你閉嘴,你是誰的老子!”多爾袞一腳踢過去,多鐸經常被他這樣教訓,躲避的本領早就練得爐火純青,當即靈活跳開了。
“你真以為她跟你隨便說說,會主動送死!”多爾袞自從進了那間屋子,心裡就汪著一團無名怒火,燒得渾身都不舒服。
他想說什麼,到底沒有說出口,深深吐出口氣,極力隱忍壓製著。
多鐸見多爾袞動了真怒,也不敢再惹他,被寒風一吹,也清醒了些,知道自己太衝動。
布迦藍到底是皇太極的福晉,不是隨意可以打殺的奴才。雖然他不相信布迦藍能贏了他,從他手中搶去親兵。
可若是她受傷,皇太極肯定會借機生事,要找他們兄弟麻煩,代善那個小人,一定會馬上倒向皇太極,幫著滅了他們兄弟。
多鐸想明白之後,卻拉不下臉認錯,隻僵著臉不做聲。
多爾袞板著臉,說道:“做事說話前要先動腦子,都這麼大的人了,每次說你都不聽,總有天你要死在你的沒腦子上。你先回去吧,去尋十二哥吃酒,讓他仔細跟你說道說道。”
阿齊格更囉嗦,每次都會教訓他半天,多鐸才不會去找他,一扭頭跑了,說道:“我回去了,省得受這鳥氣!”
多爾袞盯著他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抓回來揍一頓,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待怒火平息了些,才轉身走進屋子。
布迦藍見他進來,隻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又繼續啃著手上的餑餑。
多爾袞斜了一眼角落在認真煮奶茶的費揚古,目光複雜看著布迦藍,問道:“嫂嫂可找好了人?”
布迦藍點頭道:“找好了。”
多爾袞指了指費揚古,問道:“可就是他?”
布迦藍吞下餑餑,神色漸漸冰冷,說道:“找了很多人,你問來做什麼?”
多爾袞心底的火氣又漸漸升騰,燒得他眼眶都開始泛紅,說道:“嫂嫂哪需找人,我的騎射功夫也很好,平時也可以教她們。”
布迦藍很生氣,不是多爾袞在從中做梗,多鐸的親兵估計就是她的了。
不過皇太極對多鐸的親兵也眼饞得很,他肯定也會來插一腳,隻得遺憾作罷,直接拒絕道:“不用,我已經找好了人。”
多爾袞心像是在冰水裡泡過,又像是在油鍋裡煎熬,酸楚難受嫉妒各種情緒翻滾交織,幾乎令他瘋狂。
他是男人,曾經與她親密無間的男人,對她的一舉一動,不說了若指掌,至少不會蠢得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一進屋他就覺著不對勁,這個狗奴才在給她煮奶茶喝。上次她說已經喝過了奶茶,恰好那天她也出過城,肯定與這個狗奴才有了首尾。
虧他還冒著嚴寒,隻要一有空就來林子裡打轉,想親手獵到那隻紅狐狸,送給她做龍華。
多爾袞舍不得,也不能對布迦藍如何,他死死盯著費揚古,眼中殺意凜冽,他要親手殺了她的奸夫!
“不知他有什麼本事,能被嫂嫂看上,不如我與他比試比試,不講規則,生死自負!”
布迦藍眼神微沉,真要大火,費揚古已經出聲道:“奴才願意與貝勒爺比試,生死自負。”
自從多爾袞兄弟進來,費揚古就看出了多爾袞的不對勁。
他看著布迦藍的眼神,自己很熟悉,好像看到了自己一樣。
被她吸引,眼神總是看向她,小心翼翼避開,又會不受控製再看過去,根本無法隱藏。
他是低賤的奴才,能與她親近,他已經覺得很幸運,就是死也無憾。
他無法為她做什麼,也不配要求她怎樣,不敢嫉妒,難過傷心都要深埋心底。
隻是,他是男人,他唯一能做的是,為了心底無法言說的痛楚,為了能多分得她一些,他什麼都願意做。
他要與多爾袞拚命。
作者有話要說: 龍華:就是圍巾。
明晚夾子,下一章大肥章,在周一晚十一點準時更新,多謝大家的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