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他隻能保存他們有過的聊天記錄,日日夜夜看著他曾經如何冷淡,宛若自虐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淩遲自己。
想來,即使她沒有離開,她如願赴約,也不會喜歡自己。
憑什麼會喜歡他。
他不夠細心,不夠體貼,留給她的隻有冷淡和拒絕,所以到後來她不願意加他的聯係方式。
他們隻是遊戲好友。
沒有親友關係,沒有師徒關係,更沒有情緣關係。
普通的遊戲好友。
他終於弄明白了,他拒絕做她師父,是因為想做她情緣。
但最後落得了個兩手空空。
什麼也不是。
……
出院後,他更加沉默了。
身體因為淋了一整夜的雨有些虧損,而在那之後他又不知疲倦地忙著設計遊戲。
直到夜裡睡覺時,睜眼是無儘的黑暗。
他心想,就讓深淵一直包圍他吧。
反正已經,無所謂了。
白日裡看上去很正常,隻有到了夜裡,枯寂的心口慢慢泛出愧疚自責,無措迷茫,以及深深的想念。
他想她了啊。
她從來不入他的夢,一次也沒有。
現實裡,遊戲裡,甚至是夢裡,都無法見到她。
她可能……也不想入自己的夢吧。
長時間的工作以及不規律的生活作息,他再一次病倒了,身體消瘦了許多。
陸雲祁喊醒了他。
那是他第一次發火,“你現在做給誰看啊?除了糟蹋身體,讓自己死得快,讓親人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回來了,你卻一副病秧子的狀態,她會不會嫌棄你?”
他確實是不能讓父母擔心。
大概是還抱著一絲念想。
萬一她回來了呢?
所以他開始默默鍛煉身體,即使沒胃口也逼著自己吃飯。
他時刻關注著新注冊的賬號。
每當有一個昵稱為“雪花糕”的號出現,他就從各方各麵查起來。
三年來有許多個“雪花糕”出現,但都不是她。
直到她的出現。
她了無音訊地離開,回來也從未想過找他,他有過那麼一絲怨,但很快就消散了。
他有什麼可怨的。
隻是能否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一定會對她很好的。
這三年他學了許多東西。
他知道她是個小吃貨,所以努力學習做飯和甜點。
他怕自己性子冷不會說話,所以慢慢在調整。
他太害怕她再次離開,而他同她什麼關係也沒有,隻是普普通通的遊戲好友。
所以他一上來就收徒。
她曾經向他拜過師,現在收徒還來得及嗎?
他不能一開始就表現得親近,這樣會讓她以為他心懷不軌。他隻能一邊表現得很冷淡,一邊又忐忑不安,怕她受到了冷落,哪天就主動解除了師徒關係,另覓新師。
後來好像進行得很順利,加到了聯係方式,她主動說著近況,她說她一直在撩他,他們在一起了。
但總給他帶來不真實的虛幻感。
他害怕這隻是他的幻想,她依舊沒有回來。
他每次的幻想,都以七夕那日結束。結局永遠是她悄無聲息地離開,而他守了一整天。
所以一定要親眼看到,七夕那天她還在,他們一起觀看了火樹銀花,她是真真切切地在他身邊。
七夕過後,心結好像解開了。
這不是他的幻想。
她會和他相伴一生。
……
小時候就想對她好,三年前喜歡上了她,一直都未變。
“你的喜好一如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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