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洛瓷麵前要柔和許多。
然而這隻是表麵上的變化,他很難受。
一直得不到想要的回應,遲早有一天會爆發的。
他不似正常人,性子頗為極端,求不到想要的,也會控製不住自己的。
容傾出聲打破了平靜,“姐姐這些年可曾想過我?”
倘若連半點想念也沒有,他便不會再采取這般柔和的手段了。
洛瓷慢慢回道,“想過你在大齊會如何。”
但也隻是在閒暇之餘,她的時間大半不屬於自己,沒有時間空閒,也唯有批閱奏折靜下來時,才能得到短暫的休息。
“當時藩侯對皇宮虎視眈眈,我想著,將你送回大齊,便不會遭受無妄之災了。”
“我很抱歉。”
她記得當初說要送他離開時他的目光,年幼少年漆黑眼眸裡凝著宛若被拋棄一般的絕望與憤怒,不哭不鬨,隻是那般望著她,執拗倔強。
所以怎麼可能一點動容也沒有。
容傾不再是當初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稚嫩少年,他神色平靜,看起來極輕鬆一般,“已經過去了,姐姐。”
他心裡卻說著截然相反的話,他不想離開,他不屬於大齊,他屬於這裡,屬於她。
明明心中已經壓抑得不行,卻能勉強自己神色無常般,擺出淺淡的笑容,說著過去了的話。
她送自己離開,始終是心結。
即使,是她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他回到大齊,拚了命地打造自己的班底,在還未穩定之時,就派出大部分手下,替他保護她。
但那已是宮變三年後,已經晚了。
她嘗的苦,受的痛,挨的傷,早在前兩年嘗遍了。
他所能做的,不過是讓手下去清理處置那些傷過她的人,解決那些餘孽,將那些對她有威脅的一一解決。
不過所做終究有限,她僅靠自己就能獨當一麵,他的手下幾乎沒能派上用場,隻能向他傳遞關於她的消息。
倘若他年齡再大些,便不會陷入這般被動的狀態。
二人心思各異,先前出府時的心情淡了許多,洛瓷是苦惱無措,容傾則是陷入了求而不得的魔怔中。
他性格本就極端,加上從小經曆對洛瓷格外執著,容易胡思亂想也正常。
門外傳來了店小二的說話聲,“公子,那間包間已有人了,我帶您去彆的包間吧。”
“不必了。”那位公子聲音淡淡,聽著還有些稚嫩。
說罷,門就被打開,門口是身穿金絲黑衣的帝王以及無奈為難的店小二。
洛瓷有些驚訝地望過去,“小蘅?”
洛蘅先是不著痕跡地瞥了容傾一眼,才笑著回應,“長姐。”
店小二見狀便識趣地退下去了。
隻是心裡默默腹誹,認識早說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