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嚴:“……”
……
季嚴有那麼幾秒種沒有真正明白江雲酒是什麼意思, 等他從江雲酒正色的神態中反應過來,震驚程度和當初發現自己成了Omega的情況相差無幾。
不對,應該是更多。
季嚴直接後退了一步, 大量的感歎號在腦子裡彙聚跳動。
Omega???
江雲酒是Omega?
這怎麼可能?
當初季嚴也曾在以為康臨一是Omega時產生過相似的疑惑, 可康臨一畢竟是個新入學的新生, 而江雲酒不同, 他在學校裡已經呆待了一年有餘,官方大大小小的體檢做了至少七八次, 怎麼能真的隱藏住Omega這麼久。
而且他獨來獨往,沒人給他打掩護, 一個人哪能保證自己絕無疏漏?
季嚴難以置信:“這可能嗎,體檢怎麼過關。還有,Omega的發情期……”
嘴上問著, 其實季嚴已經在江雲酒的神色中相信了他是Omega的說辭, 因為江雲酒的神情太認真,況且這種極度私密的事情, 真的沒必要說謊開玩笑。
這分明是冒著極大地風險,抱著對季嚴絕對的信任才會說出來。
一時之間, 季嚴又是震驚,又是心頭一沉,再看江雲酒, 隻覺得這青年遠不像看上去那麼溫和安靜,實在是個堅強又很有主見的人。
季嚴自己體會過Omega的艱辛,更加覺得能隱藏這麼久並順利進入流星營的江雲酒十分了不起。
江雲酒對於季嚴的問題回答的也有些茫然:“就是從性彆分化開始就常年用藥,一個月十二針, 把自己的係統完全打亂,避免發情期, 或者手術拿掉腺體,再持續打激素,用這種方法,再加上藥物輔助,確實有可能抹掉Omega的身份。不過我個人有點特殊,年紀小的時候不太懂事,自己用藥不小心一劑藥打猛了,現在整個信息素係統都壞掉了。
雖然因為家裡反對沒有拿掉腺體,但那以後,沒人能聞到我的信息素,我的信息素對於所有的Alpha好像是無味的,我自己的感知似乎也有點問題,能感受到Omega的信息素,卻幾乎不會受到alpha的信息素影響,這也是好事,正好偽裝身份更方便一點。”
江雲酒說的普通,季嚴卻從他的敘述裡聽到了更多不為人知的艱辛,他不由感慨道:“江雲酒,你很厲害。”
季嚴語氣裡誠懇的敬佩做不得假,江雲酒沒有開心,反而疑惑更多了。
在他看來,同為Omega成績更勝一籌的季嚴比他優秀太多,他無法理解季嚴為什麼要對他如此驚歎。
江雲酒終忍不住問道:“學長難道不是常年用藥嗎?昨天我聞到了學長的信息素,學長現在還有腺體?”
季嚴正視著他,嚴肅道:“我沒有腺體。”
完全摘掉了?不愧是季學長,可為什麼還有信息素,江雲酒正要繼續問,又聽季嚴道:“但我也不是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