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聯盟大學的四位學生狀態各有不同,秦教官卻已經氣炸,他挨著巡視了一遍四人,怒道:“你們可厲害了,開營第一天,兩條規矩全讓你們給犯了!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流星營,遵守規則是鐵律!聯盟大學平時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就是這麼教的!?”
秦教官越說越生氣,他帶學生,早就知道學生各有不同,多少會犯錯,可遇到一個學校的四個學生同時犯錯,還是在第一天,這可真是頭一次。
秦教官逐一點名:“我昨天隻說了兩條規矩,江雲酒,第一條是什麼?”
江雲酒頂著青紫的臉頰,老實道:“禁止私下打架鬥毆。”
秦教官:“知道你還主動挑釁!站直了!”
季嚴在訓斥中了解了江雲酒被點名的情況,腦子一轉,大概想明白了江雲酒多半是為了給自己打掩護。正思索間,秦教官叫他道:“季嚴!第二條規矩是什麼?”
季嚴挺直胸膛:“十一點門禁後禁止出入。”
“心裡記得這麼清楚,卻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趙書嶠狙鎖,你們聯合跑出去,沆瀣一氣,破壞紀律!”
訓斥間,季嚴這才知道原來不止江雲酒,連趙書嶠都幫了自己一把,當下聽得更加愧疚,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秦教官當著所有訓練生的名把四個人噴的狗血臨頭,依然火氣不小。
周圍圍觀的訓練生各有唏噓,頗有些看不慣聯盟大學的這幾個人,聯盟大學的學生和他們本不是一路,而且膽子確實太大了。
四個人一起犯錯,真是囂張的不得了。
眾人隻關注聯盟大學四人犯錯的作為,至於季嚴和康臨一為什麼非要出門並不在意,隻覺得無關緊要。
明知故犯這樣的大錯,光是訓斥顯然不夠,秦教官在罵夠了以後,發下了懲罰。“其他的人正常訓練,聯盟大學的四個,去操場外圈跑步。”
竟然隻是罰跑?圍觀者有點不平,康臨一問道:“跑多遠?”
秦教官豎起手指,康臨一:“一百星裡?一千星裡?”
秦教官:“想得美,一直跑!”
從早跑到晚,那豈不是要把人累死,何況昨天的訓練已經很累,這麼一想,再沒人覺得這個懲罰輕,眾人一時間還有感慨。“這……倒也不至於。”“會不會跑死人。”
然而秦教官覺得該罰,那就必然要罰,隻是聯盟學校的學生全受罰,放在曆屆流星營裡還是頭一次。
秦教官怒氣衝衝:“愣著乾什麼,快去!”
季嚴四人當即出發,沿著操場,開始漫長的征程。
這一場跑步無窮無儘,期間自然有說話的時機,季嚴一人受罰可以,連累其他人總覺得過意不去,他和江雲酒和趙書嶠都說了聲謝謝。
江雲酒還有很多話想和季嚴說,看季嚴狀態還算好就放下了心,隻笑著搖搖頭。“應該的。”
趙書嶠則自覺和季嚴毫無關係,雖然他狙鎖客觀給季嚴送上了好處,可對他而言,隻是幫了心上人一個小忙,罰跑一天那是他自己願意,季嚴不要妄想和他沾邊兒。
趙書嶠十分冷漠:“嗬,你可彆自作多情。”
季嚴一怔,更覺得這個時候還希望自己不要愧疚因此故作冷漠的趙書嶠十分用心良苦。
沒錯了,他和趙書嶠果然是好朋友。
季嚴康臨一四人跑了整整一天,其他訓練生休息了兩茬,中午還吃了飯,而他們一直在跑,等跑到傍晚,幾個人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拖著腳步在操場慢走。
康臨一算是四人中情況較好的,可也沒好不到哪裡去,秦教官叫停後,他勉強立起身子,撐住季嚴。“我扶你。”
季嚴不停地喘氣,說話斷斷續續,道:“你還有力氣?”
力氣當然沒有了,但在季嚴麵前,沒有也要說有,康臨一點頭道:“嗯。”
季嚴笑了,有些高興的指了指躺在地上情況最差的江雲酒道:“太好了,那你幫我背背小酒,我有點不行了。”
康臨一:“……”
……
開什麼玩笑,背你可以,背其他的alpha?
做夢!
康臨一眉毛一挑,生氣得很,直接架起了季嚴,頭也不回地向前拖。季嚴沒力氣掙紮,竟真的被拖走了,隻能遠遠喊道:“小酒……”
江雲酒很想站起來,可實力完全不允許。
他的體力和真正的Alpha不能比,這一天跑下來,半條命都要沒了,看康臨一醋勁上來帶走了季嚴,隻能躺在地上裝死,無可奈何。
趙書嶠體力比不上季嚴和康臨一那兩個掛比,蹲了一會兒,這才多少回複了一點,但無論如何,比起江雲酒還是好很多。
趙書嶠自覺人設是高貴冷豔,但不是不近人情,看江雲酒這麼累,想了想還是問道:“我抱你回去?”
這話落地,在地上裝死的江雲酒一個哆嗦,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竟一個鹹魚翻身從地上翻了起來。起來以後,他一邊渾身顫抖,一邊故作淡定道:“多謝,但是不用了。”
說完,江雲酒掙紮著往前走了兩步,沒到三秒,就又歪歪斜斜倒在地上再度挺屍。
趙書嶠:“……”
江雲酒:“……”
江雲酒:“……扶我起來,我真能走。”
趙書嶠默默無語,內心裡則又一次開始懷疑,他以前是不是真的和江雲酒有什麼仇?怎麼季嚴康臨一都可以,唯獨對他這麼冷淡?
是他沒開掛?還是因為他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