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得最近,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隻是,不是說袁持譽是個人類麼,怎麼看起來,似乎並不簡單。
施錚吃了一驚,看來有人將消息走漏了?誰?牛魔王?不、應該不是他,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有法寶的人類叫袁持譽。
那就隻剩一個人選了。
可譚高軒不是昏迷了麼?究竟是誰?
但不管是誰泄露的,如今袁持譽成了“唐僧”,誰都來搶,他施錚也彆想獨占。
施錚心情心亂如麻,抬頭對那妖精道:“你這廝,敢來搶人,也不打聽打聽這洞府是誰在住?!”
蛇妖還真不知這洞府是誰在住,在這條消息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這衡元山還有個叫望霞洞的地方。
如今看下麵都是水田,還有十數個人類,想必是個人聚集的山寨。
他剛才初見時,心裡一陣欣喜,奪了袁持譽的法寶,還能將其他人都攝走嚼用。
但此刻,麵對必殺技旋風攝人的失敗,他有點慌,但氣場還在強撐,“管你是誰?!今日都納命來!”說吧,再次張口,噴出一道巨大的旋風,徑直朝下席卷而去。
施錚的壞心情有了出口,他亦張口,朝那道旋風吹了一口,就見一道烈焰如利劍一般,直直穿透旋風,射向蛇妖。
眾人隻見天空,一道火舌掃過,爆發出巨大光亮和熾熱,再看時,哪裡還有蛇妖的影子,隻有一縷黑色的灰燼的飄散在空中。
隨風散了,再無痕跡。
施錚不屑的道:“哼,渣渣。”
躺在地上,目睹一切的賭鬼呆若木雞。按押他的馮希文和其他人緩過神來,忽然感受到了什麼,忙離開此人,叫嚷著:“嚇尿了,臟死了!臟死了!”
施錚沒空管其他人,隻想尋找蛇妖的妖丹掉到哪裡去了,得趁熱撿回來,彆便宜了路過的飛禽走獸。
剛要動身去找,就聽天空中又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還有點耳熟,“呦,你有點能耐啊。”
這把聲音,九頭蟲?
施錚抬眸一瞧,正是此妖,身穿雪白閃亮的銀色鎧甲,手拿月牙鏟。
這一身上戰場的戎裝打扮,總不能說他是來做客的。
施錚還不曾跟旗鼓相當的大妖怪對戰過,內心不禁緊張起來。
戰鬥除了基礎實力外,作戰經驗也十分重要,而是施錚還沒經曆過惡鬥,尤其對方是九頭蟲,他沒十足的把握。
不過,影響戰鬥的,還有一個因素,就是氣勢,說白了也是膽大的怕不要命的。
施錚便耍橫道:“今天是怎麼了,才打死一個妖怪,又冒出來一個。看來我真得舒活舒活筋骨了。”
之前已經約定互相不相識,而且九頭蟲這會也沒叫他的大名,所以他也裝作不認識這廝。
“你這潑賊怪,不知有什麼能耐,能獨占法寶?”九頭蟲看獅駝王旁邊的人類,有種預感,此人就是他要找的袁持譽。
“爺爺能把你眼珠子一個一個挖下來泡酒!”施錚冷笑,“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看你這妖怪,有披掛,有武器,想必家資富足,有是嬌妻美婢。不知你能否豁出去與我這一窮二白的血戰到底。”
言下之意,我窮得掉底兒,沒兵器也沒其他家資,好不容易得個法寶,你個有錢有兵器的妖怪還覥著臉來搶?
小心老子豁出去了,魚死網破。
獅駝王混得不如意是真的,蛟魔王九頭蟲很清楚,每每覺得不甘心,他還會想想獅駝王的窘境紓解壓力。
而獅駝王的手段,他也是清楚的。
現在的問題是,值不值得跟獅駝王打一架,搶走“袁持譽”。
關鍵是他能贏嗎?就算現場打死了獅駝王,他自己十二個時辰內傷重不治身亡,也得不償失。
況且獅駝王山窮水儘,顯然法寶對他至關重要,就像他說的,他會放手殊死一搏。
其實他過來,也是碰碰運氣,一來,打探聽來的消息的虛實。
二來,也是看看獅駝王的狀態。
如果對方鬥誌不強,說不定可以試試,但他現在這般惡獅護食,也叫人發怵。
九頭蟲衡量了下利弊,是瞧袁持譽的模樣,就是普通人類的樣子。
不禁在心裡開解自己,瞧這人的德行,也不像有好法寶的樣子。弄不好就是個土財主的破玩意,當好東西帶著轉世了而已。
不如先讓獅駝王得到,若是好,再來奪不遲。
“哼!不稀罕與你這山溝裡的粗鄙野獸相爭,沒甚樂趣!”說罷,九頭蟲眨眼功夫,閃入雲層不見了。
施錚抹了把冷汗,終於給忽悠走了。
但目前的狀況十分棘手,九頭蟲都知道了,保不齊其他的妖怪也要來搶,得趁早將袁持譽體內的法寶取出來,免得更多的妖怪惦記。
“小的們,都進洞府裡去,我回來之前,誰來都不許開門,裝作洞裡無人。”洞內的儲備糧食足夠他們吃許多日。
白鷺精和四小妖追問道:“大王,您要出遠門嗎?”
施錚點頭,“你們好好看家,我幾日內就回來。”說罷,抓住一臉無措的袁持譽,朝平頂山蓮花洞飛去,拜訪金角銀角。
袁持譽被氣流衝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好一會才問道:“咱們這是去乾什麼?”
“開盲盒。”施錚瞅他,你這盲盒最好給力,開出個大的來。